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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原來是仇老闆啊,不知道仇老闆祖籍何處啊?&rdo;是一個胖子問的。
只見他身穿一件錦緞長袍,腳登一雙紫雲靴,頭上是用金子做的發冠,肥肥的大拇指上是一個玉製的扳指。一副我是財主的嘴臉。
&ldo;哦,在下祖上也是順天人氏,只是後來家父隨著爺爺到江西作買賣,才到了江西。這次在下是奉先父遺願,舉家遷回順天,好圓了先父遊子歸故里的願望。&rdo;說到傷心處,我舉起手有袖子掩住了面部,作出了一副傷心落淚的樣子。
&ldo;原來仇兄也是順天人氏啊!來!來!來!快進去!大會一會就要開始了。&rdo;
一聽見我是順天人氏,在場的眾人立刻和我親近不少。看來富貴說道不錯,任何地方的商人都是排外的。
進了一品居我才發現裡面的空間很大,人更多因為我初到京師並沒有名氣,所以雖然給了管事頭目很多錢卻也只是二等座區首席的位置。李富貴老老實實地坐在我傍邊,雖說他在商界摸爬滾打十幾年是個老手,可今天這場面這派勢卻是他從來都沒見過也許做夢也沒見過的,他如饑似渴的觀察每一個商賈,留意著管家執事的每一個細節,我無意瞥見他的眼睛,是那中餓狼的眼睛,我身上不由的一陣寒冷。也許這就是商痴特有的眼神,就如情痴、書痴,商痴以經商為畢生唯一的興趣和事業,為商而生為商而狂,整個世界就是一個偌大的商場,整個人生就是一把交易。
&ldo;這位仁兄,不知您的寶物可否容小弟一視。&rdo;
我抬頭,一個衣飾雍容華貴的大胖子向我強擠著一張滿是肥肉的笑臉,他的眼睛極小卻比常人的更加明亮,熠熠地閃著異樣光。此人定不簡單,我故意坐得更加雍懶,一臉的玩世不恭。
&ldo;你既知是寶物,我怎可輕易示人,更何況是那些沒名沒姓的凡夫俗子。&rdo;
那人先是一楞,接著便面帶愧色的笑了笑,&ldo;是李某失禮了。在下李鑒,本地人,六合當鋪的老闆。&rdo;
&ldo;&l;天下第一眼&r;李鑒!&rdo;李富貴搶言道。自己已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直直地盯著李鑒。
李鑒似乎見慣了人們這種反應,微微欠身作揖道:&ldo;同道朋友謬讚,不敢當、不敢當。&rdo;話雖然這麼說可他臉上卻是倨傲的神色。
&ldo;倒是仇某眼拙了,&rdo;我也一點也不輸氣勢,話中輕蔑之氣不減。因為我知道對付這種名人,一定不能服軟要從氣勢上壓過他,這樣才不會被小窺,才可讓他記住自己。&ldo;只是這場中這麼多寶物,李兄為何單單要看在下的?&rdo;
&ldo;因為仇兄的寶物最顯眼啊。&rdo;
&ldo;哦?&rdo;我瞧瞧自己的箱子又看了看其他人的禁不住搖頭苦笑。原來其他人都用的是鑲有珍珠瑪瑙、被紫檀燻過的精緻匣盒,只有我的是普通的紅漆木箱。
&ldo;倒是我欲蓋彌彰了。&rdo;
&ldo;其實我欣賞仇兄的木箱,那些盒子只會給寶物平添些俗氣。其氣之惡令李某不敢靠近。&rdo;
&ldo;好個&l;其氣之惡&r;仇某很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只是這個寶物,在下卻想要到最後……&rdo;我看看他。
他點點頭,&ldo;明白。&rdo;
&ldo;好,仇某難得交到你這樣的朋友,這樣,這次比試完後仇某親自送寶物上門,讓李兄看個痛快。&rdo;
&ldo;好,仇兄痛快,在下也不拖沓,明日李某必潔舍以待。&rdo;
送走李鑒我輕聲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