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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瓊葉吃完一塊,吮著手指,又撕了一隻腿,蹬腿要跑,「我要再吃下去,小叔叔可就沒口福了!」
阮輕笑著看她離開,又等了一會,點了燈,站在視窗,看了會黑幕般的天色,合上窗轉身上了床。
油燈燃盡,一桌子的菜早已經涼了。阮輕蓋上被子,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她這一生,寄蜉蝣於天地,不過是滄海一粟,正如她的名字一般,輕如浮萍。
「叩叩。」
阮輕唸了聲「林淮風!」猛地睜眼,一陣冰冷的海風吹來,她打了個哆嗦。
臥房窗戶大開,下弦月掛在天邊,原本乾爽的屋子裡帶著海水的氣息,顯然有人來過!
「雙雙!」阮輕想起那夜追殺靳十四的人,渾身發抖,「誰來過了?!」
雙雙在黑暗中轉動莖葉,幽亮的花朵如一雙眼睛凝視著她說:「東海至寶,來給你送禮物了,你看這是什麼?」
阮輕順著她的視線,看到擺在桌臺上、亮晶晶的東西,有小孩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有漂亮的貝殼,一捧捧五顏六色的珍珠,以及阮輕認不出的、海底的漂亮首飾。她沒碰那些寶物,頭往窗外探出去,可除了海岸邊亮著燈的瞭望臺,她什麼都沒看到。
「你看到長什麼樣子了嗎?」阮輕心裡有個猜想,有些期待地問她。
「東海真正的主人,很漂亮,」雙雙興奮地說,「她應該還沒走遠,你快去追她吧!」
阮輕翻出窗外,朝海岸邊跑去,遠遠地聽到一聲「噗通」,她連忙加快腳步,來到海邊時,海面上什麼都沒有,一個接一個的浪花朝她撲打過來,淋濕了她的鞋子。
「是你嗎?」阮輕望著漆黑的海面,神情充滿了嚮往,語氣溫柔地說,「謝謝你送的禮物……」
沒有人回答她,海風卷著海浪,將她衣角也淋濕了。她迎風而立,月光映著雪白的臉,嘴唇微動,喃喃道:「下次可不準再出現了,萬一被人抓到,我可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月已西垂,阮輕披著月光,裹著海水的氣息回到屋裡。
遠處,同一時刻,江琦荷帶人乘著一艘大船,攔住了一艘小船的去路。
「少閣主讓你們去南海做什麼?」
「只是送一封信,還請江島主讓一讓。」
江琦荷柔柔地笑著,走上前說:「信是要送到南海去的,我們自然不會攔著,只是這信是否是少閣主授意?還是說信件是你們偽造?南星島總有權過問吧?」
「少閣主的信,屬下萬萬不敢偽造!」領頭雙手交出信封,恭敬地說:「還請江島主過目!」
江琦荷接過信,當著林家弟子的面,拆開看了看,趁人不備時,將其中解藥給替換成了另一種藥。
北海岸的桃花匆匆謝了,楊柳長得茂密如林,不知不覺已進入夏季,風暴比平常來得更頻繁,更加猛烈,只是自春夜那場暴雨之後,阮輕再未見過靳十四,再未見過那個鬼魅般的人,也再未見過後來到訪的人魚……
林淮風依舊是那副樣子,待她時冷時熱。
與她相處時,眼裡只有她一個人,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搬到她面前,寵著她照顧著她;可一旦忙碌起來,十天半個月都不見身影,也沒有一句交代,就像那次她做了一桌飯,空等了他一個晚上,第二天才知道他是因事沒來。
他本應該差人傳個信,告訴她他來不及赴約。
可林淮風從不這樣做。一來二去,阮輕也漸漸習慣了,大抵天下的男人都這樣,相處時是什麼樣子,分開後又是另外一副模樣。
星照門的人定期來取血,同時留下解藥給阮輕服用。三個月的時間過去,陸萱萱的病基本治癒,阮輕卻還得依賴著星照門給的解藥。
又過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