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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嚴局從喉嚨深處吼出這個字。
範世諳不懼,聳聳肩,推一把檔案,湊得更近,“嚴局,你就簽了吧。”
聲線平穩,不徐不疾,和嚴局的氣急敗壞形成鮮明對比。
汪淼說的對,狂怒在平靜下,毫無用武之地,只要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跟對方走,你就是最後的勝者。
雖然臉已經笑僵,但範世諳仍然努力保持。
伸手不打笑臉人,社會立足之道。
沒臉沒皮的樣子,嚴局看了只覺得心裡一梗又一根,再被氣下去,恐怕真就心梗了。
他深呼吸幾次,再吐出,簽下自己名字。
丟垃圾一樣丟給範世諳,“滾滾滾,別讓我看見你。”
“我跟你說,死外面別怪我沒提醒你。”
最省心的,生死不明。
現在沒人管的了,這個不省心的。
為了再多活幾年,眼不見為淨。
範世諳拿到檔案後,臉上笑容更甚,夾在腋下就要開門離開。
“等等,這地...”嚴局坐在椅子上喊。
範世諳轉頭看一眼,揚起燦爛的笑容,“嚴局,麻煩你自己掃,一個半小時後的飛機,趕不上時間了。”
“砰...”
門關上的剎那,最後一個杯子砸在門上。
嚴局跳腳站起,指著門大罵,“範世諳,你死外面,我是不會給你收屍的。”
......
汪淼遵循每日時間表,固定時間起床,安排工作,再拖著瘸腿巡視。
按慣例,每日罌粟園一遊,主要目的拼湊屍骨。
收割完罌粟,整個罌粟園需要翻地,為下一次種植做準備。
也正是因為每年一次翻地,本完整的屍骨,被推的七零八落。
趁下一次翻地還有幾個月,汪淼決定能拼幾具是幾具。
生前帶著名,死後屍骨不全,總歸是個遺憾。
做為一個異國他鄉的陌生人,能做的只有這些。
又拼湊完一具屍骨,汪淼擦一把額上沁出的汗。
本空無一物的罌粟園泥地上,現在躺著十三具屍骨。
看骸骨的氧化程度,時間跨度約1-10年。
按屍骨埋葬的密度看,整個罌粟園埋了約300多具屍首。
除了莊園每年被耶打死,送來這裡的工人。
其餘人身份不明。
汪淼解下剛拼好屍骨上的一塊木牌。
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塊。
大小、紋路都一樣。
這兩具屍體來自同一個地方。
沖洗乾淨木牌後,紋路更清晰了一點。
膘國語寫的‘隆’字,最下方還刻有一條簡筆畫的龍。
隆家人。
汪淼擦乾木牌,團起裝進一個塑膠袋裡,埋進第三個出水點。
他站起,視線掃過整片罌粟園。
這些屍體當年是怎麼進的園子?耶又為什麼允許屍體埋進園子裡?
越是身在高位的人,越是講究風水。
從風水學上說,活人和死人處在同一空間,對活人不利。
耶信佛,他不可能不懂這個道理。
汪淼收回視線,低頭看新翻的泥土。
看來得找個機會,去主樓好好探一探,耶到底還藏了什麼秘密。
“阮醒,阮醒在裡面嗎?”
大門被敲的震天響,叫喊聲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