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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德之物……”
木香奈重複了一遍,隨後用不好意思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恍然大悟:“咱們去把仁和寺見空住持的腦袋砍下來吧,他是佛門高僧,自帶功德,又幹了那麼多缺德事,咱們殺了他也是大功德一件,這兩兩相加,肯定夠鎮住老八的血性了。”
木香奈頓時噎住了,其實她想向我借盛德舍利,那才是真正的大功德之物。
八岐大蛇也愣了愣,聽到我稱呼它為“老八”,它第一時間有些生氣,但它忽然想起我華夏天師的身份,又默默地把火氣壓回肚子裡。
看到木香奈有苦難言的模樣,我哈哈一笑,沒有任何猶豫地拿出了盛德舍利。
對我而言,盛德舍利暫時沒有什麼用處,與其像個撿破爛的老太婆似的把盛德舍利藏著不肯用,倒不如在合適的時候將它拿出來,儘管現在木香奈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用來與我做交換,但欠下的人情才是最難還的,不是嗎?
我拿出盛德舍利,隨手拋給木香奈,笑道:
“開玩笑的,這玩意兒你拿去吧。”
我沒有向木香奈開什麼條件,也沒有提醒她欠我人情,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我知道這些場面話不需要再對木香奈說。
木香奈接過盛德舍利,感激地朝我鞠躬:
“大人,我代表天皇家族感謝您。”
隨後,木香奈雙手捧著盛德舍利,詢問八岐大蛇:“這枚盛德舍利,正是大功德之物,不知夠不夠鎮壓你的血性?”
八岐大蛇俯下頭顱,在盛德舍利上方聞了聞,感受到盛德舍利內蘊含的大功德,它頓時喜出望外:
“足矣!足矣!這舍利珍貴無比,怎麼會在你們的手上?”
因為我們洗劫了仁和寺的五重塔啊~
這事兒只有我和木香奈、目目蓮知道,當然不宜外傳,因此我和木香奈都非常有默契地沒有解釋。
對於八岐大蛇而言,只要能換取自由,其他任何事它都不在乎。
因此八岐大蛇直言道:“倘若天皇大人願意將這枚盛德舍利給我,並且助我肉身脫離封印,我願意侍奉天皇大人,期限是……一百年!”
一百年時光,對八岐大蛇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但對木香奈而言,已經是她漫長的一生了。
木香奈正想答應,我卻攔住了她,淡淡地對八岐大蛇說道:
“一百年太短,不值盛德舍利的價值,咱們把條件改一改,改成凰姬天皇五代子孫,如何?”
包含木香奈在內,八岐大蛇要守護木香奈的子孫後代,一直到第五代子孫死去為止。
八岐大蛇有點鬱悶,但盛德舍利的確珍貴無比,五代子孫滿打滿算也不過三百年時光,一番糾結以後,八岐大蛇還是答應了我的條件。
木香奈忍不住笑道:“天師大人在談條件之事上頗有天賦。”
先前我與她談條件之時,便讓她吃了不少虧,不過現在靠著我這一嘴,已經讓木香奈把吃的虧全都補回來了。
既然雙方已經談妥,那麼剩下的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了。
八岐大蛇張開嘴巴,盛德舍利脫離木香奈的手心,慢慢地飄到半空中,綻放出金色的光芒,隨後便被八岐大蛇吞入腹中。
金色的光芒順著它的蛇頸往下,不斷地淨化著八岐大蛇的身體,它的眼睛褪去了血紅,變成了翠綠額色,腐爛的腹部也開始恢復,就連背上生長的苔蘚灌木,也都慢慢消失。
眼神變得清澈的八岐大蛇,默默地對著我們二人鞠了個躬,身體便慢慢縮回廢墟。
木香奈見狀,直接扯下脖子上的五色神羽,將這片羽毛當做匕首,輕輕地朝著廢墟劃了一道。
廢墟一陣顫抖,中心區域分開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