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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牛皮囊,走起路來嘩啦啦作響,。
“小娘子莫要逞能,”賣跌打藥的胡商捏著山羊鬚,“我這有上好的吐蕃青鹽……”
“您老那青鹽留著醃羊腿吧。”旁邊幾個人聽了笑出聲來,胡商剛要再說話,見那少女指尖銀光連閃,三根針已經紮在姜九郎耳後,“勞駕!哪位去樊樓後巷請個擔架?要西頭第三家王婆茶攤隔壁那戶——他家擔架墊了棉花。”
牡丹棚的幾個漢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擠開人群出去了。
人群裡竄出個總角小兒,拍了藍衣少女後背一下,“姐姐,又是你呀!”少女皺眉道:“娃子,我在糖攤兒上的花糖取來。”又轉頭衝縮在角落的雜耍班徒弟招手:“小兄弟,勞煩把你師父那套飛刀借我用用。”
那個徒弟抱著檀木匣子直往後縮:“這……這可是開過刃的……”
“不開刃姑娘我還不用呢,放心,我不扎人。”
原來那面銅鑼重達二十斤,它扣在姜九郎的後背,邊緣竟嵌入他的後背。少女接過飛刀,將薄如蟬翼的柳葉刀楔進縫隙,撬開銅鑼邊緣。
“去年重陽節我給御馬監的棗紅馬接生,用的還是尚寢局借的裁布剪刀呢。”趴在地上的姜九郎疼得滿頭大漢,卻一動也不能動。嘴中不住哼唧。“你忍著點,我用三枚銀針定住了你,保你骨頭不會錯位。”
聽她如此一說,旁邊眾人不由“啊”了一聲,眼見她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沒想到醫術如此神妙。
銅鑼“哐當”落地時,二樓突然傳來驚呼。說書先生半尺長的醒木不偏不倚砸在姜九郎腳邊,上頭“驚堂”兩個篆恰好字裂成兩半。
“對不住對不住!”說書人剛擠下窄窄的樓梯,提著裂裾作揖,“在下這就……”
你來得正好!“少女撿起半塊醒木,順手塞進姜九郎後腰,“暫時當個夾板。這位大哥,勞煩您把長衫外頭的絛子解下來?”
說書人愣了半晌,解開那條已經褪色的藍色絲絛,臉上微紅,遞過衣帶,露出裡頭打補丁的中衣。她語聲清脆,嘴裡嘰嘰咯咯說話,兩隻手卻靈巧得很,很快將兩片摔開的驚堂木固定好。又從袖袋摸出個瓷瓶:“這是太醫院特製的玉紅膏,最是固本生肌,姜九郎,你有福了!”說完將瓷瓶塞進了姜九郎的懷裡,“以後少逞能吧,這樣高的地方摔下來,只折了四根肋骨,算你命大!”
“太醫院?”人群嗡地炸開。賣香飲子的老嫗突然想起什麼,顫巍巍指著她:“你……莫不是上個月在虹橋治好了劉判官家瘋犬症的……”
“正是區區在下。”少女抹了把額前碎髮,接過總角小兒取來的糖花兒,一條細細糖絲粘在鼻尖上亮晶晶的,“不過那位其實是被蜜蜂蟄了脖子,並不是什麼瘋犬症。”
擔架來得比預料中還快。兩個漢子哼哧哼哧擠進人堆,藍衣少女指揮四個人將姜九郎抬到擔架上,告訴他們將病人送到王家醫館去。卻掏出三枚銅子遞給那個小兒,“小弟弟,謝謝你啦,王婆家的蜜煎雕花好甜,去給自己買一個吃吧。”小兒歡天喜地地去了。
“輕著點抬!”少女往姜九郎嘴裡塞了顆甘草糖丸,“姜班主,您這腰傷怕不是新患吧?去年在曹門大街被牛車撞的是不是這個地方?”
“神醫!真是神醫啊!”姜九郎臉上竟然淌下淚來,“那日從李員外家堂會回來確實被牛車撞得不輕,不過將養了半個月也就好了。”
“得嘞,診金就算您欠著。”少女眨眨眼,“下回表演‘八仙過海’,記得給我留個前排座兒。”說罷轉身要走。
“姑娘留步!”張小小閃身出來,“多謝你伸手援助!”
“謝我什麼,姑娘我今天來看姜九郎的‘仙人摘星’,哪知這位‘仙人’倒入了凡塵,不過是舉手之勞。”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