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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對老師的理解,說不定也能靈感乍現,作一篇能傳世的好文章。
看來王隆不能久留了,公孫述直道可惜,目光卻早就看向第五倫,對這個年輕人志在必得。
“吾去年回京師上計,返於茂陵,鄰郡孝義第五郎之名,亦有耳聞,更知道伯魚與馬文淵義釋無辜之事,伯魚還不知道罷?我與馬援,不止是同縣,更是同裡,吾家推門而出,對面便是馬宅,吾等從小便相善為友。”
還有這般交情?第五倫想起僕從確實說過,馬家對面正是公孫府,亦是高門閥閱。
第五倫拱手道:“承蒙公孫卒正美意,只是……”
他將自己上書從軍之事道出,比王隆走得還早,正月前必須回到常安覆命。
“如此說來,我要與伯魚交臂而過了,惜哉惜哉。”公孫述直呼可惜。
這時候,桓譚吃飽唱夠,還喝了點酒,厭煩公孫述的長篇大論,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第五倫起身告辭,公孫述送幾人出了縣寺,想起一事來,卻拉著第五倫到旁處,低聲道:“馬文淵自從與那萬脩出奔後,便杳無音信,伯魚可知他去了何處?”
見第五倫面有疑慮,公孫述笑著解釋道:“我與文淵相善,而吾弟年歲則與其女相仿,倒是想要請人去行伐柯之事,唯獨不知文淵在何處,此事便久久不能成行。”
伐柯就是讓人做媒求親,而馬援有幾個女兒?
一個!
第五倫微微一愣,看向公孫述身邊,今日一直陪坐的弟弟公孫恢,原本還看著順眼,席上與他交談甚歡,可如今再瞧,竟覺得這傢伙獐頭鼠目,好生難看!
公孫述又道:“若是伯魚知曉文淵去處,吾一定去悄悄將文淵請來,讓他安頓於蜀中,既至,當握手歡如平生!”
世上又有幾個馬援,也是一個啊!
這公孫述又是祭奠素味平生的揚雄,招攬自己師兄弟三人,如今又想把馬援也納入麾下,其志不小啊。
於是第五倫肅然朝公孫述拱手:“不瞞公孫卒正,我與馬文淵只有兩面之緣,之後再無往來,對他去往何處,全然不知!”
……
到了次日一早,第五倫過去看看桓譚醒了沒,卻撞見桓譚既然在默默擦淚,被第五倫撞破後卻又哈哈大笑起來,裝作是在摳眼屎。
第五倫卻已瞧見他枕上的淚痕,莫非桓譚平日的灑脫都是裝出來的,夜深人靜之時念及知己揚雄之死,仍在暗暗傷心?
第五倫也不說破,只與桓譚聊起昨日的小宴。
“君山大夫以為,公孫述此人如何?”
桓譚想了想道:“公孫述看似虛心下士,但據我所知,他實則述性苛細,察於小事,從排場就能看出,很喜歡修飾邊幅,虛飾名物。”
“總之一句話,虛偽。”
第五倫笑道:“那我不也虛偽麼?君山大夫一直如此以為吧。”
“沒錯。”
桓譚有話直說:“但伯魚的虛偽中,還帶著些許赤子之誠,打個比方,是九分水一分蜜,初嘗可能覺得太淡,但越喝越有味道,久而不厭……”
喂喂這什麼破比喻,第五倫馬上離桓譚遠了一點。
“而公孫述給人的感覺,則是九分蜜一分水。”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初嘗可能甘甜喜愛,日子長了,卻會感覺噁心。”
說完這話,桓譚竟直接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原來堂堂掌樂大夫就這素質!
“伯魚以為呢?”
第五倫笑道:“我與君山大夫看重之處,倒是有些敬佩欣賞公孫述!”
……
ps:第四章在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