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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格爾雪域潔白的地面上,一支灰撲撲的隊伍踏過白色的菌絲絨毛,緩緩前進著。
為了不吸入朗格爾雪域真菌的孢子,鼠人們用灰色的亞麻布裹住了腦袋,只露出一雙眼睛。
召潮司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親自拉著兩輛板車,引領著隊伍前進。
召潮司身旁,一隻矮小的棕毛鼠人坐在板車上,負責為召潮司指引前路,作為引路的獎勵,棕毛鼠人的板車由召潮司來拉,它只需要坐在板車上指指點點。
對於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其餘鼠人是敢怒不敢言,但召潮司卻覺得這很公平,畢竟去過大拿巴的鼠人少之又少,能帶路的鼠人或許不止一名,但在她的人馬中,只有棕毛鼠人認得路。
棕毛鼠人在鼠人當中算是絕對的狠角色,從它鼻子上密佈的刀疤就可見一斑,它刻意留長了頭頂的毛髮,模仿人類的樣子梳了一個偏分,遮住了瞎掉的左眼。
“我不知道那幫學物理的傻子是怎麼想的,採購是最好的選擇,顯見易得,它們執迷不悟,我看不懂。”棕毛鼠人一邊指路,一邊跟召潮司抱怨,它是數學博士的學生之一,雖然不像灰毛鼠人那麼勇敢,卻對採購派十分忠誠。
召潮司點了點頭,和它聊了起來,“你去過大拿巴,你是什麼時候去的?”
棕毛鼠人撓了撓裹在亞麻布下方的鼻尖,“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當時我收了一整條通行金箔,奉命去大拿巴殺一個商人。”
“人類商人?”
棕毛鼠人搖了搖鼻子,“我哪敢殺人類商人?當然是鼠人中的商人,它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我的僱主,更糟糕的是,它居然想不開,躲進了大拿巴!真是瘋了!”
“興許它知道自己得罪了人,以為躲進大拿巴就沒人敢捉他了?”
棕毛鼠人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大拿巴不是宜居的地方,它想錯了。”
“怎麼了?”召潮司來了興致。
棕毛鼠人壓低聲音,陰沉地講:“等我抵達大拿巴的時候,那個商人已經死了,它的皮被晾在了廣場上,屍體被釘在了磨盤中央。”
“是嗎?它為什麼死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也不知道它哪裡說錯了話,或者哪裡做錯了事情!”棕毛鼠人鬱悶地講,“等我趕到時,它的皮肉都晾乾了,大拿巴的人都是同一副鬼樣子,我不敢跟他們問話,也不敢不經同意就帶走那張皮。由於沒有證據,我最終沒有拿到報酬。”
“真可惜,不過你好歹活下來了。”
“開什麼玩笑?活下來只是最基本的需求,我更希望能完整的活下來!看吧,這就是我在大拿巴失去的東西!””棕毛鼠人長出一口氣,指著偏分下方的瞎眼,尖聲抱怨著。
對話中斷了片刻,棕毛鼠人鬱悶地撓了撓自己的瞎眼,繼續說,“在進入大拿巴之前,我從沒有如此熱愛我的眼球。”
“至少你還有一顆眼睛。”
“是,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唉,不說這個了,說再多也拿不回我的眼睛。”
說到這裡,棕毛鼠人湊到召潮司耳畔,小聲警告道,“我事先告訴你,凡是進入大拿巴的人,無有能完整離開的!反正我是再也不會進去了,你要是進去,我不攔你,但是我求你不要強迫我們一起進去!”
棕毛鼠人用最兇惡的語氣說出了最軟弱的話語,召潮司為之感嘆:“這麼說,你知道大拿巴的規矩?”
“是的,但是我不能說。”棕毛鼠人嘆了口氣,“我只能告訴你,失去什麼,不是由你自己決定,甚至不是由大拿巴的居民決定!”
“那是由什麼決定?”
棕毛鼠人詭異地笑了起來,“我不能說,但我可以不負責任地告訴你,相當有創意,呵呵,是的,相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