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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就說煙味太重,她受不了,要先走。那我就開車送她回家。
等我回去,他們在喝啤酒汽水。靠近舞臺的地方已無空座,他們坐在酒吧深處兩張小圓桌旁。本來以為是那種輕柔的爵士樂,但我們錯了。老杜對牢林飛燕的耳朵,喊一樣說話。我覺得他內心可能正喜歡這麼嘈雜的環境呢。小姑娘跟安琪拉坐在一處。我就在她們對面坐下,跟鄰座的訪問學者說兩句話。
一是吵,二是沒話,一會兒我就架著腿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這兒的椅子很舒服。
藉著幽暗的燈光,我似乎無心地掃視過她們的臉。這樣做了一兩次,突然看到她好像也在偷看我。似乎是想確證一下,在來不及起迴避的念頭的霎那,我的眼睛自做主張地轉過去。果然她也看過來了。我們迅速互相錯開眼神。然後有一兩秒鐘,我們互視,她又將眼光移開。
安琪拉說去一下廁所。酒吧裡廁所只有一個,她遠遠站在那裡,排隊。老杜依然跟林說著什麼,兩人笑容滿面。那個訪問學者雙臂別在胸前,頭轉向右側,漠然看著臺上的薩克斯手鼓起腮幫子。起起伏伏的手指。
她突然傾身過來,問我:“什麼時候答辯?”
樂聲響亮。我愣了一下,說:“不知道。”
她似乎聽不清楚,又說了句什麼,我也聽不清。我說:“八月份吧,可能。”
她又說了一遍,這時我才知道她問“什麼時候打壁球。”
我說昨天剛打過。
她說:“那你是不願意跟我去打了,是嗎?”
啊!我才又反應過來。
“沒有啊,那我們明天去打好了。”
她說:“好啊,然後我們還可以吃火鍋。”
她講話時左手伸出來,翹著小指頭。我不知道怎麼,也伸出小指頭,跟她的勾了勾,“拉勾上吊”,約定。
她好像略微驚訝,看我,然後我才發覺,她可能就是那樣的手勢。但是這時我們已經勾了手指頭。
好像她也沒有生氣。
突然之間,覺得開心異常。我看到她也笑得很開心。
安琪拉回來了,說:“哎呀,這裡真不好玩,我們去LANDMARK吧。”
LANDMARK是附近另外一個酒吧,有檯球保齡球什麼的。我和小姑娘都說好啊,隨便。老杜說:“我們再坐一會兒,等下再過來吧。”
他們最終也沒有過來。我們三人在LANDMARK玩跳舞機,桌上足球,檯球,一直到深夜。她說第二天要跟王德宏去買菜,得等到下午去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