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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訓的馬車剛剛到白雲鎮城關東,路旁站著一位白鬚道長。
說來也奇怪,馬匹見著那道長就停了下來,任權叔怎麼吆喝它就不肯撒開蹄子。
姜知訓見馬車停下不動,著急地掀開車簾。
道長雲淡風輕地捋著鬍子,指著馬笑著說“你可是個機靈的。”
權叔跳下馬車,走到道長面前,拱手作揖道“道長,我家小姐暈過去了,我們想尋個郎中給看看,這馬兒,能不能請道長行個方便,讓我們進城去醫館。”
道長一揮衣袖,雙手背在身後“馬鞭可在你手中,與我何干。”
說完這句,馬兒好似能聽懂般,前蹄刨了刨地兒。姜知訓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從馬車上跳下來。
走到道長面前,雙手一伸作揖道“今日姜某有緣遇見道長,必是緣分。”
道長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捏了子午訣“福生無量,花開花落年復年,終是到了這一刻。施主若是信得過貧道,貧道願為車廂中的姑娘把脈診療。”
權叔看了眼姜知訓,姜知訓對他微微點頭,權叔接過話“道長,那我們是不是先到鎮上找一家客棧住下?”
在白雲鎮的白雲客棧,錦言躺在床上還是昏迷不醒,葛媽媽和素衣將床前的紗簾拉下來,程梅見看著昏迷中的女兒,她總是覺得很蹊蹺。中午在白雲鎮用飯時,錦言並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吃的東西都與大家一樣,為什麼唯獨她一人會嘔吐昏迷不醒。
姜知訓敲了門進來,身後跟著那位白鬚道長。
程梅見從紗簾後走到姜知訓旁側,道長與姜知訓夫婦行了禮。姜知訓握著程梅見的手對道長說“那就有勞道長,幫我姑娘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道長從容道“貧道看,兩位都是貴人之相,姑娘之事貧道必會相助到底。兩位請莫擔心。”說完,他從包裹中掏出香,點燃插在香爐中,然後對著香爐唸唸有詞。
昏迷中的錦言聽到低沉渾厚的誦唱聲,那聲音猶如有神力般竄入她的經脈,慢慢匯聚到丹田,她聽到自己“怦~怦~”跳動的心跳聲。
她睜開眼睛,眼前白濛濛一片,“爹~娘~”她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但沒有人回應她。錦言心中有絲害怕。她雙手揮舞著,想把眼前的迷霧揮開。
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握了上來,熟悉低磁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錦言,別怕。我在這裡,我要把你救回來。或許等會兒會疼,但是我們都要忍忍,你要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護著你,不會再讓你受這麼多委屈。”
錦言猛然回頭,依舊是一片白色的迷霧,“景玄,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景玄的聲音中帶著壓抑住的痛苦之聲。
“景玄,你怎麼啦?”錦言顧不得一切向前跑去,風吹開了一切
她好像飄在空中,俯身看著下方的一切,她看清楚了。
那是在雲染居,她的院子,她的房中。
她躺在床上,面容已經瘦得脫了形,在床榻的另一側,躺著的正是景玄,
那是二十多歲的他,面容英俊銳利的臉廓,高挺的鼻樑,濃墨的眉毛下緊閉著的雙眼,為何他的雙唇如此慘白,錦言再往下看。
景玄的手臂交疊在胸前,在他左側胸口下方貼著一道明黃色的符咒,他的周身好像有嫋嫋青煙繚繞著。
錦言的心突突跳動著,她想讓自己貼近一些景玄,但怎麼使勁都無法動彈。燈影重疊處,有位中年道士正對著小小的香爐唸唸有詞。
隨著時間流逝,景玄的面容愈發慘白起來,而另一側躺著的錦言,猶如一支幹枯的花朵投入清澈帶有靈氣的泉眼之中,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恢復生機,枝條吸飽了水分,葉片慢慢舒展開來,花朵也被滋潤著
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