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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師兄,我就知道你偷偷躲到這裡下棋來了。」
提岸忙了一天,結果他師兄正悠哉閒哉地下棋,一點也不知道外頭的他忙得多不可開交。
他不免有些抱怨。
應珈樓彎著眉毛笑笑,他笑起來很溫順,甚至有些羞赧,好像自知犯了什麼錯。
提岸把虞晚章推到他身邊,義正言辭:「師兄,這位是你們學校的師妹,外頭那個展覽實在是人太多,大家都空不出手,你就帶著這位虞施主去南邊的展廳吧。」
也不等應珈樓說什麼,提岸自覺任務完成,一溜煙地跑了。
望著青灰色的背影,虞晚章想提岸多半是去吃那剩下的半個饅頭了。
她躺在方樸酒店的床上,仍然害怕得要命,要不是昨晚上應珈樓給她的傳單從書包裡掉出來,她也沒想到要來這。
誰又能料到一進廟裡就遇到偷吃的提岸。
提岸看她身上穿著的校服,以為她認識同校的應珈樓,二話不說就把她帶到這。
當然,這其中提岸多半是害怕虞晚章跟著自己,如同一直在提醒他犯了錯事。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連晚章都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甚至都沒想好要和應珈樓說什麼話。
應珈樓依舊眉眼溫柔,不動聲色地看了虞晚章一眼,對她說話也客客氣氣:「虞施主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穿件外套就帶施主過去。」
房間裡傳來似有若無的梅香。
虞晚章看了一圈房間,什麼東西都沒有,隻身邊矮几上擺了副棋盤,另有一串念珠和香爐。
她低身湊近香爐,扇了扇從香爐中裊裊而上的香菸。
應珈樓從裡屋拿了件稍厚一點的黑色外套,正瞧見虞晚章動作。
晚章直起身,好奇地問:「哪裡來的梅香?」
她沒在香爐中聞到梅香。
應珈樓笑著指指窗外,只見大開的窗欞外,萬頃碧波中,遊曳著幾點白。
他聲音中厚又有少年人的清脆:「是綠萼梅。」
這次陳列展覽的主題是尋敦煌,裡頭關於各個朝代佛教遷徙的文物眾多,靈谷寺特意開了兩間展廳。
也許是位於東邊的這間所陳列的沒有幾件珍品,大多是文諜字畫,不像南邊的有幾尊描金佛像雕塑吸引人。
虞晚章跟著應珈樓一踏進去,冷風襲人,應珈樓咳嗽了幾聲。
「冷?」她關切地問。
近幾日,江南多雨。
也許是因為人少的緣故,房間裡頭的制暖空調也不頂用。
應珈樓快於她幾步,走在前面:「多謝關心,不過都是老毛病而已,施主不用掛在心上。」
虞晚章也不多話。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再無別的遊客。
這就造成了很詭異的局面,應珈樓只是在前面帶著她,並不怎麼說話,也不給她講解每件文物背後的故事。
好像真的只是疲於應付「帶她去展廳」的任務。
而虞晚章來這裡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看展。她對佛教典籍毫無興趣,更是毫無觀念,對於佛教有關的知識知之甚少。
她只是忽然對他感興趣。
一進這展廳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晚章看得眼花繚亂,一頭霧水。
應珈樓走在前面,白色褲腳偏長,有些曳曳在地,虞晚章盯著有些愣怔。
以至於他走完一圈,忽然停下來,她都沒有注意,一腦袋撞了上去。
頃刻間,清涼溫潤的檀香盈盪在鼻腔。
就和剛才在迦陵書院聞到的香料一樣。
虞晚章悶哼出聲,揉了揉腦袋,立刻抬眼看去。
應珈樓斂了笑,黑色的眸子涼得像是一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