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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婚宴的人正在興頭上,誰也不會注意到我,就連各路探子們估計也只會全神貫注地盯著酒席上那幫觥籌交錯的達官貴人,看看他們是否有暗度陳倉、互相勾結。所以落下帷帳,偽裝好屋裡的一切,我很順利地遣出了恆親王府。
熬一碗粥的時間,小ju很快就會回去,雖然交代了她不準吵我,可是萬一呢?我拼了命地往城門跑,刺骨的寒風打在臉上,身上的衣服卻被汗浸濕。
冬日的夜晚街上幾乎沒有人,可突來的馬蹄聲,讓我的心一瞬間提到嗓子眼。很快,一輛馬車停在我跟前,平安從車上跳下來。
&ldo;怎麼是你?&rdo;我有些意外。
&ldo;小姐要走,為何不帶上奴才?&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這件事我誰也沒告訴。
&ldo;跟了您這麼久,連這點覺察力都沒有,奴才不是白活了!&rdo;平安篤定地說。
我四周瞧了瞧,覺得時間不早了,徑直跳上了平安的馬車:&ldo;出城再說。&rdo;
馬車飛快向城外跑去。
車上放著平安的衣物和一些盤纏,想來他是打定主意跟我走。
走至城門口,城門意外地提前關閉,大概是因為新春將至,安保作了調整。
所幸我有通行證,才得以順利出城。這通行證是飛雪幫我騙來的,上次進宮求她,事後她打著便於隨時與家裡聯絡,傳遞家書的幌子,從年羹堯那要了這張通行證,對信對人暢通無阻。我本是想著緊要關頭能行個方便,因為新帝登基以來,各關隘卡得厲害,三天兩頭抓人查人,況且我並不確定離家出走是否會被抓回去,因為說我自由,可我身邊的確還有雍正的眼線,說不自由,一直以來雍正又從未透過這些眼線來幹預我的生活,所以我必須留一手。沒想到這一出門就派上用場。若真要在城裡住一晚,等明早出城,還不知會生出什麼意外。
過了關卡,馬車徑直往南跑,在隱蔽的小路上停下來。
&ldo;就送到這吧,盤纏我要了,你回去吧。&rdo;我跳下馬車,借著遠處都城的燈火,與平安道別。
平安不動,手裡依舊握著車繩,淡淡地問我:&ldo;小姐要去哪?&rdo;
&ldo;天南地北,走到哪是哪!&rdo;只要離開,去哪都好。
&ldo;所以……小姐要去流浪?&rdo;他的語氣中帶了幾絲落魄,刺激著我的神經,我也沒想過竟然有一天會孤身漂泊。寧願居無定所,遠走他鄉,從而換取內心的一片安寧。
我看著遠處的燈火,默不作聲。
平安長長地嘆息,說:&ldo;四處流浪也好,漂泊不定也罷,小姐去哪兒,奴才就跟到哪兒。&rdo;
&ldo;你不必跟著,我這一去,天涯海角,恐怕再也不回來!&rdo;燈火通明的北京城,在我的淚目中閃爍模糊。
平安跟我不一樣,我是想逃離,而平安,把他所有的寄託與牽掛都牢牢栓在了這裡。
頭頂傳來苦澀笑聲,他搖搖頭:&ldo;小姐曾經說過,要帶我們走南闖北,遊山玩水的!&rdo;
我們?是啊,那個時候,我答應過他和秋桐,一起看世界。
&ldo;如今她不在了,我更要替她陪著小姐,代她看遍這世間的奇山秀水,碧海藍天。&rdo;他平靜的語氣帶著堅定:&ldo;更何況小姐一介女流之輩,若身邊沒人護著,能安全走多遠?&rdo;
平安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原本是想出了城僱個隨從,可生人畢竟沒有他讓我安心。
我定定地看著他,好一陣才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