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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安排,於是年齡稍小的宮女太監們放鬆得多了,更加鬧騰起來。
&ldo;巧雲,我那個……嗯……&rdo;我咬著牙思考著怎麼開溜。
&ldo;唧唧歪歪做什麼呢,要走就趕緊的,纏了我一晚上,不知道自己有多煩人嗎?&rdo;
不會吧?這麼容易就猜中我的心事?
&ldo;還不走啊?那好吧,反正現在沒活幹,給我講個故事怎麼樣?&rdo;她邪惡地看著我說。
&ldo;我馬上消失,姑姑也好清靜清靜。&rdo;明知道她逗我玩兒,我還是一溜煙的跑了。回到房間裡,悄悄拿上事先準備好的東西,徑直往阿哥所走去。
一路上燈火輝煌,我沿著園路走,很快就到了胤祥的住處。地方不大,走在院子裡隱約能聽到大廳裡的說笑聲。
&ldo;該我了,該我了,我祝爺開春大吉,金玉滿堂。&rdo;
&ldo;嗯,說得好,賞!&rdo;坐在上座的人一副財神散金的模樣,很享受糖衣炮彈的轟炸。
剩下的人紛紛要給他拜年行禮,討要紅包。
&ldo;哎哎哎,我說你們還有沒有規矩,玉蘭還沒行禮,倒讓你們搶了先。&rdo; 一個小丫頭白著眼憤憤地說。
&ldo;爺說了,今兒沒外人,不用管禮節。&rdo;小福子站在胤祥旁邊撅嘴埋怨,其他哄鬧的人也紛紛附和,只是沒有再搶著上前。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身著紫衣體態稍顯豐盈的……丫鬟,她一直含笑走向胤祥,然後不緊不慢地從懷中取出一個荷包:&ldo;這是我繡了一個月的香囊,送給爺做新年禮物。&rdo;
&ldo;哇,快看快看,上面繡的鴛鴦……&rdo;幾個八卦的丫頭太監捂嘴小聲偷笑著。
她含羞地看了他一眼,把香囊系在了他的腰間,此時臉上的紅暈襯得她更顯嬌媚了。而男主角自始至終默默相對,微笑不語。
&ldo;到我了,那我就祝爺來年生個大胖小子……&rdo;
&ldo;俗了,真俗了……咱們爺……&rdo;
……
我竟然頂著寒風在門外站了很久很久,驚訝、憤怒、失落,豁然……失戀後很長的一段心裡旅程全部濃縮在這個寒冷的夜裡,盯著裡面融洽和諧的畫面,覺得自己連同手裡的蛋糕都有些多餘,不知道是站太久還是太冷的緣故,竟無法向前挪動一步,抬腳跨進門實在太難,屋內的喧鬧溫暖與屋外的寂靜寒冷只是一門之隔,我卻無法掙脫黑暗的牢籠,無法像她一樣理所當然的站在他的面前,相對凝眸。
坐在涼亭裡,我有些難過,卻不想流淚。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本就做好了接受她們的準備,只是沒有想到他的第一個女人會在我之前,沒有想到我才是需要被另一個女人接受的人。他從沒提過那個玉蘭,我也愚笨的未曾想到這個年代他早就到了婚配的年齡……此時此刻,心情有些雜亂,我無法很好地定位自己的角色,無法面對那個玉蘭,更無法理清自己心中的小彆扭。
&ldo;哎……&rdo;
&ldo;大過年的,嘆什麼氣呢?&rdo;月光下,他披著銀灰色的披風緩緩走近,繞到我身後環抱著我,霎時我覺得暖和了許多。
&ldo;怎麼提前到了?不是說好了子時的嗎,手都快成冰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