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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陸父陸母在兩人起床後,前往鎮上購買年貨,像這些傳統習俗的東西還是得長輩的人出馬,才不容易出錯。
「我來,你去那邊坐著折一些灶錠吧。」
陸一鳴見裴星彎腰時眉頭皺起,將人拉到矮竹椅上坐著,遞給他一些折元寶的紙,交給他輕鬆的任務。
自己則彎下腰接手剛才裴星的活,將大堂裡的桌椅都擦乾淨,掃去邊角落的蜘蛛網絲,把灶房裡的鍋碗瓢盆也沖洗一遍,動作有條不紊,速度極快。
這不比練騎射輕鬆。
陸一鳴看著乾淨整潔的大堂和灶房,雖然腰身有點酸,但成就感十足。
「夫君喝口茶,休息一下吧。」
裴星放下手中的摺紙,將之前放在一旁納涼的熱水端給陸一鳴,這會兒水溫正合適,不會覺得燙嘴。
陸一鳴接過,咕嚕咕嚕一下子把這水灌下去,確實有些渴了。
這打掃衛生也不容易,傷腰不說還凍手,大冬天的,熱水很容易就涼了,太燙又洗不了碗,只能見它一點點涼下去,連他都覺得冷,更何況是怕冷的夫郎。
他的目光停留在對方的手上,這手最近幹得活少,一直擦著軟膏,現在手上的繭基本消下去,原本乾燥蛻皮的手光滑了不少,頑固的凍瘡今年也沒冒頭。
特別是晚上,摸上去手感不錯。
陸一鳴將嘴裡的水吞下去,眼睛卻赤丨裸丨裸地盯著對方的手,引得對方將手偷偷背到身後,不給他瞧。
小傢伙只留給他一個氣鼓鼓的側臉,渾然不知這模樣在陸一鳴眼中更是可愛的緊。
「等爹和娘將紅紙買來,小星來寫福字,我來寫對聯,如何?」
對方動了動耳朵,轉過頭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是哥兒,而且我的字一點兒都沒夫君的好看。」
過年期間的福字和對聯大多會請村裡或者鎮上的讀書人來寫,不少書生還能為此小賺一筆,裴星從沒聽過哥兒也能寫福字的,這會兒屬實驚訝夫君的提議。
陸一鳴靠近對方,噙著些許笑:「哥兒又如何,夫郎難不成不相信我教人的本事?」
兩個多月的學習,夫郎喜歡模仿他的行楷字,又帶著自己獨有的特色,不似他的張狂,小星星的字型清秀端莊,和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印象。
雖說比不上書法大家,但寫一寫福字還是綽綽有餘。
最主要的是,他想打破裴星思想的牢籠,至少在他面前,他希望這人能夠將自己放到同他相對平等的位置上來,不因哥兒身份而覺得低他一等。
裴星連忙擺擺手,他知道夫君沒有生氣,但還是不想讓對方誤會:「夫君教得當然很好,只是我、我不敢,萬一要是寫得不好怎麼辦?浪費了一張紅紙,紅紙好貴的!」
還真是小財奴,捨得給他花大把的錢買筆墨紙硯,但對自己卻摳門的很。
陸一鳴抿住嘴花了很大力氣忍住不笑,假裝思索:「啊,那怎麼辦呢?要是夫郎把寫錯一張,那就罰你……」
認真聽他說話的人豎起耳朵,眉毛擰在一起,一臉焦急。
他捏了捏小兔子的鼻子,把話補完:「罰你親我一下。」
接機撩人,見人紅著臉沒有反駁,陸一鳴心情愉快地端起磨好的糯米粉打算去灶房做年糕,從他身旁走過時耳邊傳來幾不可聞的軟糯聲:「夫君這哪是懲罰,這分明是獎勵啊。」
打年糕是五河村這一帶的傳統習俗,寓意著生活與工作「年年高」,是春節走親訪友時所帶的傳統禮物,搏一個好彩頭。
陸一鳴在糯米中和上適宜比例的水,這水的多少有講究,多了少了都會影響年糕的黏度和口感。
和水後的糯米結塊需要進行過篩處理,將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