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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牆壁上的痕跡很新，牆壁下還有乳膠漆脫落的宛若頭屑狀的白灰，似乎也就是這幾天才發生的擦刮。
許舒窈眉頭緊鎖，既然是新鮮的擦掛，那畫室裡便不能說是許久沒人進出過了。
百思不得其解。
許舒窈雖然困頓，但她連自己是幹什麼的都理不清，也不好找人多問。
揣著滿肚子的疑惑，她走向另一間房。
這一間臥室雖略顯雜亂，但對比客廳和畫室要乾淨得多。
除了髒衣籃裡堆成了一座小山的衣裳外，臥室堪稱整潔。
許舒窈正準備走進臥室看看情況，忽的察覺身份不明的自己似乎過於&l;自由&r;了一點。
她按耐住心中的好奇，轉身疾步回到肖楓後頭。
許舒窈對肖楓絕談不上有半點好感，但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她想要跟在他的身後。
潛意識裡，她似乎將這個對她而言&l;初次見面&r;絕談不上有好感的男人看作了一座山。
他是她的靠山。
而靠山，不外乎讓她有安全感。
第4章 自殺還是他殺
這廂，馬亮跟上肖楓，說：&ldo;肖隊，死者在衛生間。&rdo;
肖楓點頭，撥開堵在衛生間門口的警員，走了進去。
一個女人背部朝上浮在浴缸裡，她的右手垂在浴缸外，指尖正對著的地上積了一灘混雜著鮮血的水，整個衛生間裡布滿雜亂的足跡。
浴缸搭板上擺著一杯喝了大半的紅酒。
此刻，技術人員小心翼翼地將紅酒和一個已經被浴缸裡的水弄得濕透了的手機放進證物袋中。
許舒窈瞧見滿地足跡，沒忍住低罵了一聲：&ldo;這現場破壞得夠嚴重的。&rdo;
馬亮聞聲，又是附和又是抱怨：&ldo;誰說不是呢，我這還頭一回見到滿屋子腳印的，腳印疊腳印，光是分析比對就得花好一陣工夫呢。&rdo;
許舒窈聞言，不禁問：&ldo;有很多人進來過了？&rdo;
馬亮點頭：
&ldo;報案的是死者的大學同學，據說是打算今兒來她家聚餐的，一群人在外頭敲了半天門沒有反應，電話又打不通，所以幾個人合計之後，找了個開鎖的把門給開啟了。好傢夥！一群人進了衛生間，舒窈姐，你也知道的，這種場面，沒幾個人能淡定，何況那些還只是學生，所以這現場嘛……&rdo;
得！又一個知道自己叫什麼的。
不過此刻的許舒窈卻實在沒太多心思糾結自己是誰了，因為她知道馬亮沒說出口的話是：
現場嘛，自然就是有多亂算多亂。
別說指紋足跡了，眼下現場能夠作為證物的東西怕也是被破壞得剩下不多了。
許舒窈發現自己似乎對現場很感興趣。
肖楓蹙眉：&ldo;具體什麼情況，死者身份確認了麼。&rdo;
馬亮聞言，忙點頭應道：
&ldo;死者叫蘇茗，青樊大學大二學生。根據屍僵程度判斷，死亡時間已經超過24小時。死者身上一共有七處刀傷，都集中在手腕處，七處全是試刀傷，傷口排列整齊，大致平行密集，其中一處試刀傷切割至皮下約一公分處，雖剛至動脈，不足以致命，但因失血過多，所以……&rdo;
許舒窈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掛在客廳裡的鐘，時針指向22點，她從褲兜裡摸出計程車司機給自己的發票，看了眼日期。
死亡時間超過24小時，也就是說死者是在3月17日晚十點前被殺害的。
肖楓盯著泡在浴缸裡的屍體沒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