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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
雍王府書房
沈碣穿著明光甲,坐在書案前,他的面前放著一道聖旨,一道他父皇傳位於他的聖旨。
孝仁帝,他與沈硯的父親。沈硯是孝仁帝的嫡長子,因出身世家為孝仁帝所忌憚。孝仁帝處處提防著他,沈硯也對他淡淡的,他們不像父親與兒子,更像陌生人。
沈碣因母族沒有背景而成為了孝仁帝最鍾愛的兒子。在孝仁帝看來,一個事事都要依靠他的兒子才是最完美的。
他一直想讓沈碣替代沈硯,然而,孝仁帝自己沒有能力,他只能一遍遍地告訴沈碣,這個皇位本該是你的,若不是世家壓著朕,你才是太子。
沈碣還記得他父親駕崩的那個晚上。
那夜他突然被急召回宮,待他到時,孝仁帝的床邊只有他的母親雲貴妃和姜相二人。
孝仁帝抓著他的手說,“碣兒,父皇要死了,父皇不甘心吶,世家還騎在我們的頭上!你還不是太子!”
孝仁帝說著將一卷詔書塞給了沈碣,“記住,等你積蓄了足夠的力量之後就把這詔書拿出來,到時候,屬於你的就誰也搶不走了,姜相會助你!”
就這樣,沈碣開始與姜相合作,而他的母親和沈硯的母親在文官與世家的鬥爭中被判了死刑。
先是世家以先帝寵愛貴妃為由逼得雲貴妃殉了葬。
沒幾天,崔皇后便得了急病去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有什麼急病,不過是文官不願意看著世家再出一個太后,便下了手。
但是誰都沒有戳破,沈硯登基已成定局,貴妃與皇后之死更像是雙方的宣戰,宣告著文官正式與世家為敵,宣告著沈硯與沈碣成了仇人,而代價就是他們的母親。
沈碣等著這一天等了太久了,他失去了母親,他甚至不敢有孩子,沈硯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他不保證自己也能護住欲晚。
沈碣知道,自己很卑鄙。他利用了南枝,利用了死去的崔成碧,也利用了沈硯。
但是他不後悔,孝仁帝說過,皇帝註定是孤獨的,感情永遠都該在權利之下,等你成了萬人之上所有人都該對你卑躬屈膝,像崔家那樣妄圖以血緣親情捆綁你的就該死。
時間差不多了,沈碣將詔書貼身放好,父親,母親,今夜之後,我就能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了。
沈碣剛準備離開,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進來了。
姜欲晚看著身披鎧甲的夫君就知道那信裡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的夫君要造反了。
“王爺,你要去幹什麼?”姜欲晚壓抑著內心的震驚問道。
她與沈碣自幼相識,在她的印象裡,沈碣一直是一個謙謙君子,他溫柔善良,心中裝的是大義是百姓,他說他會陪著她,走遍這大梁的每一寸土地。他們會是這世上最令人豔羨的夫妻。
只可惜,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是騙她的,那些誓言也都是假的
“欲晚,這與你無關。”沈碣不知道本該在護國寺的妻子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但是他要來不及了,他只能先擺脫姜欲晚。
姜欲晚聽著這回答,心涼了,“無關!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現在是在謀權篡位啊!我如何裝作不知道!”
沈碣一直覺得自己是在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謀權篡位’四個字刺痛了他,“姜欲晚!別以為你是我的妻子就可以胡亂攀扯我!我只是在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我父皇本是想傳位於我的,那個位子是我的!我讓了他沈硯那麼久,難道還要讓他的兒子嗎!”
“先皇?先皇自己沒本事對抗世家,就讓你來嗎!沈硯的帝位是登過泰山,拜了宗廟的,不管先皇屬意誰,最後登基的就是沈硯,這是事實,阿碣,你不能去,去了就是亂臣賊子!”姜欲晚心裡對沈碣還存有一絲幻想,幻想著他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