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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時厭閉上眼,硬是把沙發一角掐爛了才止住心底不斷沸騰的怒氣。
墨色的眸子染上了原始的顏色,來自幽深海底的湛藍在灰暗的房間裡,亮得滲人,稍一抬眼,裡頭躁狂不堪的危險如濃稠的黑水,一旦鎖定,便是萬劫不復的絕望深淵。
溫時厭這段時間活得渾渾噩噩的,血脈裡的始祖力量時而如狂暴巨獸衝擊著他的每一寸經絡,時而平靜溫順的如不存在一般。一些遺失的記憶也隨著時間緩緩顯出了模糊的雛形。
“最多一年,我會把你的腸子扯出來,再讓你吞下去。”溫時厭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左側因咒術失去深藍的眸色好似又有了變化,有一道灰色轉瞬即逝,清亮的瞳孔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光華。
靳桃浪聽到這句話後,不僅沒生氣,狂妄地大笑了好幾聲,直到眼角的淚都泛出來了,才稍稍收勢,“等你知道我是誰再說吧,大話誰不會說,到時候,你可別先被新聞爆出什麼橫屍街頭。”
說罷,靳桃浪不再廢話,利落地按下結束通話。
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號碼會被追蹤,廖雷這個人看著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還是有點腦子的,不然也不會把一個小小的地頭幫派發展成一個橫跨全球的暗殺組織網。
溫時厭眼底好似結了一層化不開的冷霜,長睫翩躚,冰涼的視線落在手底早已轉暗的螢幕上,邪氣一笑。
冷白如玉的面板在一片暗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耀眼,發紅的唇角微揚,如雪山裡開得正豔的一束紅梅,惑人又泛著無端得詭異。
此時,門“哐”的一下被開啟,一個帶著口罩的人氣沖沖地闖進來,與溫時厭對上眼的那一刻,青年眼底的怒氣直接破了表。
“都幾天了!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你究竟要待在房裡多久!”卜樂池好不容易趕完了所有的行程,得了一下午的休息時間,沒有多想,徑直殺到了溫時厭家裡。
聞著空氣裡難聞的酒味和那股不容忽視的腐朽之氣,卜樂池沒有任何猶豫,揪起溫時厭的衣服,舉起的拳頭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力氣蓄了無數次,卻還是落不下去。
他只能抓著對方,冷下臉,斥聲道,“你難道就不打算把解以清接回來嗎?他的骨灰到現在還在時總那裡,成天待在這個房間裡,時總就會放過你嗎!我告訴你溫時厭,就你現在這個破樣,別說現在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永遠你都不會再見到解以清了!”
這句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在溫時厭的心上切割,那道泛著白光的刃好像淬了世界上最陰狠的毒藥,只一下,就能正中靶心,挖到溫時厭心底最不敢觸碰的角落。
他面色陡然變得癲狂,反手揮開卜樂池的控制,漂亮修長的手指在此刻卻溢滿了殺機,他死死地嵌住卜樂池的肩膀,發狠的力氣像是能直接捏碎卜樂池的骨頭。
“誰和你說以清死了!他沒有死!”
“你,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