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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桃浪反射性地想推開那個人,可身體卻在這一刻受不了控制,他像一個即將沉入海底的溺水者,而面前這個人是他生存的全部希望,光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擁抱,瞬間就能讓他的鼻頭髮酸,或許連他都不知道,他的眼眶早已憋到發紅,心底那根繃了很久的弦,“嘭”地一聲,就這麼悶聲斷了。
阿桃,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他了。
時笙的手臂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下人不停的發顫,神情頓時緊張起來,趕緊將青年扶穩站好,想看看是不是哪裡摔傷時,卻發現一個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卻把眼眶逼得通紅的小花臉。
這一刻,他才頓悟,那個自己一直不敢相認的人原來從未放棄過想念他,一直記著他。
他真想狠狠甩自己好幾個巴掌。
自戀就算了,還這麼矯情。
時笙不敢再有片刻的耽擱,立馬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方巾,緩緩地擦著被淚水染溼的面頰,動作輕柔又帶著小心翼翼。
面前這個人可是他瘋狂地尋了無數年的阿桃。
時笙竭力壓住喉間不斷上湧的苦澀,佯裝調笑道,“阿桃,想起我了?”
陡然,靳桃浪臉色一變,眉頭狠狠地蹙起,深吸一口氣後,對著時笙的臉就是一個重錘。
時笙本來可以躲的,可他怎麼能再惹阿桃生氣,抑制住本能,硬生生地逼自己受了這一拳。
臨到關頭,靳桃浪還是心軟了,收了半成的力,可那也夠時笙吃一壺的。
時笙的臉被打得偏過去,抬起大拇指摸了摸嘴角,果不其然看到了血。
眼皮輕抬,時笙的瞳孔印著靳桃浪此刻發脾氣的樣子,他的眼底透徹,裡面沒有任何的責怪和埋怨,只有怎麼也壓不下的包容和寬慰。
“阿桃的脾氣還是那麼可愛吶。”
靳桃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時笙,那副模樣在旁人看來跟仇人見面沒什麼區別。
可只有時笙才知道靳桃浪這是等著他過去順毛。
輕輕嘆了一口氣,跨步上前,不顧靳桃浪的掙扎,死死地將青年摟在懷裡,薄唇輕啟,微側過頭,在那個逐漸染上粉紅的耳畔啞聲承諾道,“哥哥回來找你了,阿桃不要生氣了,哥哥再也不會,把你丟下了。”
靳桃浪也一點點平靜下來,他的手輕輕地環住時笙的腰,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酒香似乎帶著旖旎的醉意,輕而易舉地就把那個最脆弱的他勾了出來。
時笙,環盛娛樂公司總裁,腹黑花心,以他那大膽又前衛的穿衣風格和極其自戀的性格聞名,與他的行事風格完全割裂化——果斷兇狠,短短三年就把名不見經傳的環盛娛樂做上市,成為業內的龍頭老大。
沒有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別人能拉扯一年半載的版權歸屬能被他一晚上解決,與此同時還伴隨著一家同行的隕落,有人說他路子很寬,也用人說他是個瘋子,但這都不影響在他們在時笙面前卑微地叫一聲“時總”……
這是一個心思很深,手段了得的狠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商界大賈卻願意在靳桃浪面前低下頭顱,哪怕要被扎一身的刺也要義無反顧地將那個鬧脾氣的孩子擁入懷中,柔聲安慰。
上一世為了替原主報仇,更是不惜壓上全部的身家和榮譽,只為讓他的弟弟在死後能夠有一個好的名聲,可終究還是抵不過劇情的發展……最後,窮困潦倒,在原主的墓前選擇了和原主一樣的自殺方式。
割腕自殺的過程很痛苦也很漫長,可他自始自終都暖暖地微笑著,混合著鮮血的指尖在墓前的照片上摸來摸去,聲音也越來越虛弱。其實,他一直說的都是對不起啊……
對不起,沒能保護好阿桃,更沒能保護好以清。
哥哥還和以前一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