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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人們沒覺得哪兒有問題，反正研究歷史又沒有什麼用處，學了根本沒有出路，取消也就取消了。

可在看完《莫比烏斯》後, 人們忍不住開始反省了。

人們開始思考, 歷史對於人類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又代表著什麼，是不是真的一無是處？他們是不是就像故事裡的人一樣，正在重複先人們的老路而不自知？

莫比烏斯環放在學術領域具有很大的價值，可當它真實出現在生活中, 事情就沒有那麼美妙了。

不斷前進卻註定回到起點的未來實在有些可怖。

哪怕人們不斷安慰自己這只是小說，現實不會那麼荒誕, 也無法消弭這種恐怖感。

就好像曾經火爆全世界的世界末日預言, 哪怕認為它荒誕到令人發笑，但等到時間真的來臨時，人們還是會忍不住提起心。

這種焦慮感在《莫比烏斯》的電影上映後達到了巔峰。

比起文字描述的小說，有畫面的電影能讓觀眾更加直觀地領會到作者想要傳遞的思想。再加上電影裡無處不在的細節，幾乎沒有人在看完後能保持無所謂的心態。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援《莫比烏斯》傳遞出的思想, 在有部分人看來, 晨曦完全就是在譁眾取寵。

在他們看來, 當今時代的科技比之失落的歷史不知道先進多少, 怎麼可能走上曾經的老路。而且就算有所重複，他們應對災難的能力也不是過去能比擬的，完全沒必要這樣杞人憂天。

然後持相反觀點的人們就展開了辯論，搞得《莫比烏斯》的熱度一天比一天火熱。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將眼前的光屏移到旁邊，趙柔沖濮雲曦說到。

「幾個票倉大國的主流媒體都參與了進來，對《莫比烏斯》引發的討論進行了大肆報導，原本不感興趣的觀眾都被吸引進了電影院，導致上映十多天後我們的票房不降反升。而且大部分媒體都支援《莫比烏斯》的觀點，認為歷史研究並不是無用功，人民不應該反對，這樣一來我們的口碑也有了保障。」

說罷，她拉了一張詳盡的資料統計表格出來展示給濮雲曦看。

濮雲曦拉過這張全息投影表，大略掃了掃上面的資料，「票房倒是其次，主要是口碑沒下降就好。」

「確實，目前最重要的是口碑，票房都是其次了。」趙柔大力贊同，對持續走高的票房並不在意。

不過她這麼不在意除了目前口碑最重要外，還有一點就是《莫比烏斯》的出品方和發行方都不是秋虹，賺多少票房跟他們關係不大。

趙柔跟濮雲曦相視一笑，笑容中是無言的默契。

坐在旁邊當觀眾的趙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大大的眼睛裡堆滿了問號。

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柔姐我問個問題，為什麼我們不去爭取《莫比烏斯》的版權呀？我覺得以雲曦姐跟晨曦之間的關係，我們努力一把也不是沒可能啊。」

雖說這種做法有得寸進尺的嫌疑，但對於《莫比烏斯》這樣榮獲了柏木文學獎的作品，秋虹給出的條件也不可能低。至少在版權費上面不可能低，頂多就是後期的宣發費用可能沒那麼充足罷了。

而這個問題對於自帶的熱度的《莫比烏斯》來說完全不成問題，現在發行的那個公司也沒投入太多宣發費啊，都是靠小說原著本身的熱度在帶流量。

晨曦又是濮雲曦的鐵桿粉絲，趙雨覺得秋虹努力一把完全有可能拿下。

不過看濮雲曦跟趙柔兩個的表現，又似乎不只是這樣，找就讓趙雨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由此才有了上面那個問題。

「很簡單，因為目的不同。」趙柔沒有介意趙雨的插嘴，轉過頭打算好好給她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