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爹爹教我寫話本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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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憑江站在乾涸的血泊邊,身材高大,面龐硬朗,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積累出逼人的威壓。
在血泊邊黑沉著臉踱步,猶如一頭被侵犯了領地的暴怒雄獅,令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生怕被雄獅盯上,被撕咬成碎片。
兵馬司小卒只感覺自己腿肚子都在打顫,隨侍也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
最近兵馬司內部一道道的清查,一遍遍的清掃,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頂頭上司兵馬司指揮使心情糟糕,可想而知底下人的日子不好過。
若不是實在有點扛不住了,兩人也不會壯起膽子說這話。
要知道,從來只有大理寺求他們兵馬司的份!
儘管大理寺和兵馬司,並沒有任何上下級關係。但大理寺在兵馬司的人面前,總是沒那麼硬氣。
首先,兵馬司人馬眾多,而大理寺上上下下加起來,也不過幾百人手,這就是一層天然的傲氣。
其次,為了破案,大理寺總有要求兵馬司幫忙的時候,譬如大搜查,譬如城門關口戒備,比如追擊出城逃犯。
細數之下,原因還有種種,但兵馬司平日裡更傲氣些,長期屬於被求助、被請託的那一方,是不爭的事實。
見氣氛凝滯。
隨侍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緩和道:“暴指揮,咱和大理寺也是有些交情的。”
為了讓場面好看些,他愣是把那股平日裡的傲氣,人精地扯平成了“兄弟單位”,還帶互幫互助的那種:
“年初的時候,狄寺丞不還請託我們幫忙戒嚴城門、搜查馬車,排查人販子嗎?咱們這也算是互幫互助。”
暴憑江對他說:“你從哪聽來的訊息?”
“是葛柴之前守城門時交到的大理寺友人提點的。”隨侍趕緊使了個眼色,那名叫葛柴的兵馬司小卒上前。
即使額頭冒汗,葛柴也把事情講清楚了,是他結交的一位大理寺友人,見他最近焦躁忙碌,聽他訴了苦,便隱晦的提點他大理寺有此能人。
暴指揮沒讓他倆滾蛋,就說明這事有譜!
果然,不一會兒,就聽暴憑江問:“可知此人是誰?”
“這個……屬下不知,”葛柴忐忑地解釋,“大理寺內有禁令,45尺這個身高,還有左撇子的事,也是我去搜集了大理寺張貼的公告,又多打聽了幾個人才確定的。”
暴憑江面無表情。
他覺得這事很是蹊蹺、很是離譜。
沒抓到人,就知道嫌犯多高?就知道嫌犯是左撇子?
那狄寺丞又不是神仙下凡,也沒長三頭六臂,還真能長天眼了不成?
可偏偏這麼離譜蹊蹺的事,還真的發生了。葛柴所言真假且不提,盛家遊園會三個時辰把人捉拿歸案,這事他也略有耳聞。
和他手上這本小冊子,同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葛柴聲音有點弱,但充滿了誘惑:
“要是咱們能得到這夥人的一些特徵,比如大高個,比如左撇子,比如腿受傷了,也能好找些不是?萬一呢?”
其實這事,由目睹的人來提供線索是最好的。
可偏偏這條巷子僻靜,但出口熱鬧,巷口處一聲尖銳高亢的“啊”,嚇得巷口附近來往的人亂成一團,可謂人仰馬翻,恐作鳥獸散。
只餘下掀翻的攤位,掉落在地被踩踏的菜籃,碎裂的雞蛋……
等巡尉趕來時,哪還有什麼人證?勉強找到,也都滿臉煞白,驚恐搖頭說什麼也沒看見。
暴憑江神色定定,看不出太多變化:“你想說什麼?”
他怎麼可能不懂手下人想說什麼?只是有些扯不下面子。
隨侍適時地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