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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一驚，爾後向他粲然一笑，眉目微斂、盈盈惺惺之態，可謂是桃羞李讓。

取過她輕咬著的玫瑰花枝，東華輕輕一折，隨後不失輕柔地將之簪入她如雲的發間。

偌大的茶樓裡，只餘絲竹婉轉，琴聲悠揚。不知是誰長呼了一口氣，眾人才如夢初醒，方才他們竟不自覺屏住了呼吸。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在場的茶客紛紛起立鼓掌，叫好之聲不絕於耳，不僅蓋住了樂音，也引來了外頭路人的驚訝目光。

面對如此情景，鳳九反而有些羞赧。經過這一舞，她此刻氣息不穩，尚有些喘。東華幫她理了理鬢邊微亂的碎發，也為她擦去了額上的薄汗幾許。隨後，二人化作一陣薄霧，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桌案上的茶碗，還飄著清冽的香。

二人姿勢未變，已經回到了落腳的客棧。

&ldo;妾身表現得如何？&rdo;鳳九側過身，勾著他的頸項，巧笑嫣然地詢問。

&ldo;很好。&rdo;東華誇獎道，&ldo;只不過，讓這麼別的男人見到了你如此風情的一面，為夫有些醋。&rdo;他挑了挑眉，略有不滿。

&ldo;我可是從頭至尾都沒看過別人。&rdo;鳳九急急澄清，自始至終，她只想勾引他一人。

&ldo;我知道。&rdo;可是沒道理平白無故地就便宜了別的男人，所以他帶著她離開，不想她被那些人傾慕的目光所淹沒，她的風情唯他能獨享，仔細想想，他也挺像個守財奴，東華在心中自嘲著。&ldo;只是我沒想到，你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解決此事。&rdo;他本以為，鳳九會怒氣沖沖地拉著他離開，可誰知最後還是他帶著她離開。

鳳九稍微活動幾下手腕，&ldo;太久沒跳，手腳都有些生了。好在，那個叫絳雪的，她的舞藝也不怎麼樣。怎麼？有沒有覺得，為妻還是挺多才多藝的？&rdo;

&ldo;是有些驚奇。&rdo;東華挑眉。

鳳九一笑，如實道來：&ldo;說起來，我這點小本領還是拜我姑姑所賜。從四叔口中得知我降生的時候，她還在崑崙虛學藝。從那時候起，她就擔心這名字會影響我的姻緣，憂心我日後會不會嫁不出去。&rdo;

&ldo;哦？此話怎講？&rdo;東華語氣微訝。

&ldo;奶奶取名的時候，想得很簡單，額間的鳳羽花再加上出生在九月，便湊成鳳九這二字，大家也覺得沒問題。可姑姑卻不這麼想，說鳳飛九天，聽起來太強勢了些。&rdo;誰知，她嫁給了他，倒還真應了鳳飛九天這四個字。

東華輕笑，&ldo;冥冥之中，自有註定。&rdo;

&ldo;倘若我今日鬥不過那絳雪，你會如何？&rdo;鳳九突發奇想地問道。

東華好以整暇地反問：&ldo;你希望我如何？&rdo;

&ldo;若是你還選我，未免有點走後門的嫌疑。可你若是擇了絳雪，我會生氣。&rdo;

&ldo;哦？僅僅是生氣？聽起來，似乎沒什麼。&rdo;東華不以為然。

&ldo;當然不止了！還有家法處置。&rdo;鳳九信誓旦旦地說道。

&ldo;家法？&rdo;他們家有這個嗎？男人的神情變得有些玩味，&ldo;什麼家法？&rdo;

&ldo;我還沒想好。你問得這麼詳細，該不會真的打算棄了我、擇絳雪吧。&rdo;鳳九神色落寞，悶悶不樂起來。到了這時候還講什麼公平啊，當然是應該選她這個妻子啊，她鬱悶地想著。

東華沒做辯解，只是涼涼地說道：&ldo;等你把這家法想出來了，我就告訴你答案。&rdo;

為了知曉這個答案，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