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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說:“李白要是把這千金,不散給汪倫,不散給岑夫子、丹丘生,不散給窮人。他散給楊國忠,散給安祿山。他現在早就當上六部尚書了。”
張小敬很執拗:“我是寒門,錢掙得不容易,不能白送給貪官汙吏。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捉了敵將,會立功受賞的。我會積軍功,一路提拔。”
好心人苦笑:你這樣想,你就等著吧。
等啊等,功勞沒評上……
終於看清了汙穢的現實,張小敬有了一個獨到的認識:我看懂了,可我不想照著做。這社會的黑暗,都是楊國忠和鮮于仲通這種貪官造成的。只要把這兩個大貪官宰了,天下就恢復澄澈了。
今後餘生,目標:刺殺楊國忠!
張小敬不會明白:楊國忠死了,還會有柳國忠。柳國忠死了,還會有松國忠…坊門外,天街上,惡家對寒門,亦正亦邪的飛揚少年,對鬱郁不得志的寒門子弟,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氣勢如虹,越打越盡興。
酣暢淋漓的大戰,不是比喻性的酣暢淋漓。是真的酣暢淋漓。因為,這倆人的惡戰,具有拆遷性質的破壞性。
第十個回合,張小敬被凌絕頂踢飛,飛的過程中,撞碎了坊門外用來防火用的儲水大缸。大缸瞬間瓦解,缸內的水,轟地激起一道水柱,沖天而起。
張小敬在半空中急轉身,一腳踢得水柱彎腰。水柱向著絕頂橫掃而來。絕頂猝不及防,被掃了一臉一身水。
第二十九個回合,絕頂被張小敬一掌轟飛,跌落在武侯鋪放在坊外的濺筒上。
武侯鋪是唐朝時期的官方滅火機構,歸左右金吾衛管轄。濺筒是唐朝的滅火工具。
絕頂抄起濺筒,對著張小敬一陣狂噴,又趁其睜不開眼之際,撲過去猛揍。
武侯鋪的一個鋪兵,在小屋子裡,背靠著牆忍著看夜值班。這兄弟名叫李柱。李柱一肚皮的不合時宜,滿心的牢騷。長夜漫漫來值班,不能跟小情人在一塊兒起膩,擱誰,誰沒有怨氣啊。
李柱推開窗戶,罵二溜三,罵完張小敬,再罵凌絕頂,罵完凌絕頂,再罵張小敬,把張小敬和凌絕頂都罵急眼了。
這兩人一邊對打,一邊抽空罵李柱。李柱明知這兩人雖然身份低微,卻有達官貴人遠遠比不上的能為,卻仍然破口大罵。
李柱不能不罵。他沒有背景,在武侯鋪混得很差,苦活累活都歸他,好事兒從來不找他。現在,張小敬和凌絕頂掐架,殃及池魚,把武侯鋪的滅火工具都砸爛了。估計好容易求來的差事,也被砸了,今後就得捱餓。
星眸好心勸解李柱:“這位大哥,你別惹他們。他們會打你的。”
為了不捱打……那就先打人!
李柱縱出窗外,加入戰團,時而打張小敬,時而打凌絕頂。
貓不經扔……啊,錯了,是貌不驚人的李柱,再次讓星眸開了眼。敢情老輩子的人說得對:別瞧不起底層,底層藏龍臥虎。
你以為底層都是無能的可憐蟲?那是他沒被逼到忍無可忍。平時,懷才不遇,又不會鑽營巴結,只能任人欺負。等被欺負得忍無可忍了,綿羊就變成狼了,而且比欺負他的惡狼還要惡狼。
李柱外表一副熊樣,內裡卻身負絕世武功。身負絕世武功,卻很熊,是因為武功這東西,有權人並不看重。比如,安祿山有權,李柱前兩年給安祿山當親兵。
按理說,他比安祿山那些曳落河要驍勇得多。但是,安祿山眼裡只有曳落河,因為那八千曳落河,都拜安祿山為義父了。義父覺得義子比普通士兵可靠……
李柱死腦筋,不肯認幹佬兒,被以膽小怯戰之名,趕出了親兵隊伍。被轟出來已經夠窩火了,還被不識英雄的安祿山認為真的怯懦如豬。
安祿山侮辱李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