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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線’這一次就是需要吸取酒氣來積蓄力量!
周昌心中篤定,他看著週三吉又到了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道:“這一杯酒給你壓桌子,爺爺等會兒給你撥點菜吃。”
隨後,週三吉抱著酒罈從低著頭的白秀娥身旁經過。
老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向白秀娥問道:“女娃兒,你要不要喝一杯嘛?”
說完這句話,他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道:“哎呀,我老糊塗嘮,你莫怪哦——哪能勸你們小姑娘家喝酒嘛,這樣不好,你吃菜——”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白秀娥怯生生地拿起自己面前用來盛飯的海碗,遞到了他跟前。
瘦削蒼白的手腕在半空中微微顫抖,卻總算堅定,沒有縮回去。
“周大爺……”白秀娥小聲說話,在場眾人驚奇地看著她,幾乎都沒聽清她後面說了什麼話。
“你想喝一點?”週三吉看著她,問了一句。
白秀娥點點頭。
週三吉搖了搖頭,捧起酒罈,給白秀娥小小地倒了碗底那麼淺的一點酒:“女娃娃少喝點酒也沒啥子嘛,但不能喝多哦!”
“嗯……”白秀娥捧著海碗,輕輕嗅了嗅碗底的酒漿,繼而小口小口地喝盡了碗底的酒,她又一次把海碗伸到週三吉面前,這次她的聲音總算大了些,“周大爺,我、我能不能留在你家,能不能不走啊……”
她幾乎是鼓足了勇氣,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仰起臉來望著週三吉,一雙眼睛裡滿是乞求的神色。
“不得行!”週三吉斷然拒絕,他這次未再給白秀娥倒酒,以手封住了酒罈子口,臉色嚴肅,“你那麼久不回家,你家人就不想你?
更何況,我家情況也不富裕啊,沒有餘糧供你……”
白秀娥低下頭,放下手,道:“我願意去外頭找活路做,我掙錢給您,只求您留我一個住的地方。”
“哎……”週三吉看看席上其他人的神色,目光最終與周昌的目光相遇,他忽然硬起了心腸,“你長得乖,中午你把你和我洗碗的時候,我看你手上、虎口都是繭子,平常在家肯定也是個勤快的女子。
先前你又幫了我大忙,要不是你,我和阿昌當時說不定就折在哪裡嘮。
就按這些來說,我巴不得你留下來,你留下來,阿昌跟你住在一個屋簷下,近水樓臺瓜前李下,一來二去,你說不定就是我的孫媳婦了——我這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女娃兒不要覺得我冒犯哦,我老不修說幾句這樣的話,也請你不要見怪。
但是,哎!總有個但是……你身上遭了那些我不好說的東西哇,女娃兒!
我不敢留你!”
白秀娥眼睫毛微顫,沉默著沒說話。
這個時候,周昌分明感覺到自己眉心裡‘念絲’的恢復陡然加快——他先前與白秀娥待在一塊,一刻半刻方得一縷念絲,今下僅僅幾個呼吸過去,念絲就增長了二三縷!
周昌不禁將目光投向白秀娥,對方當下雖不言語,但他能感受到她沉默之下的情緒翻湧。
她的情緒湧動,莫非是自身念絲增長的原因?
某個念頭在周昌腦海裡一閃而過。
他抬眼看向轉身走開的週三吉,正打算說話,白秀娥先抬起了頭,看著週三吉的背影道:“周大爺,我有辦法叫它出不來……”
白秀娥弱聲弱氣的,自然沒有任何說服力。
週三吉都沒有回頭,直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給楊瑞倒了一杯酒後,笑著與白秀娥道:“莫想那麼多啦,女娃兒。
我已經託人打聽你家的地頭了,到時候給你送回去。”
“到底要怎麼樣,您才肯讓我留下啊?”白秀娥聞聲著急了起來,聲音裡都有了哭腔。
週三吉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