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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裴景川要先行回京的“噩耗”,姜媚向魏嬤嬤服了軟。
魏嬤嬤消氣後,又帶她出門逛脂粉鋪。
不管以後如何,她都是受公子所邀來教姜媚規矩的,該做的事得做完,不然就是辜負了公子的信任。
“香料的種類繁多,別說短短几日,就是花上幾年的功夫,你也不一定認得全,只要記住一個準則,不管是香膏還是香薰,味道不宜太濃,招搖不說也膩人,你跟著公子,縱然為妾,品味也不能太低,像那勾欄女子。”
姜媚點點頭表示認同。
其實花樓女子也不喜歡用味道太濃烈的脂粉,但在那種地方,接觸的人太多,難免染上髒病,只能用濃烈的香來掩蓋味道。
姜媚親眼見過一個女子全身潰爛,不能承受痛苦吊死在屋裡。
那女子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還算不上年老色衰,不知為老鴇賺了多少錢,死後卻連一口棺材都沒有,直接被丟去亂葬崗。
那女子死後第二日,裴景川來找了姜媚,姜媚怕得厲害,十分賣力地討好,等裴景川盡了興才試探著問他能不能替她贖身。
花樓有規矩,客人沒主動說要幫忙贖身,姑娘們是不能提這件事的。
壞了規矩的人,會受到非常可怕的懲罰。
姜媚問完整個人都在發抖。
那時她已從公主府知道裴景川只是把自己當作尋樂子的玩意兒,卻還是忍不住存有僥倖。
裴景川出手那樣闊綽,約莫是不差錢的,為她贖身不會是什麼難事。
她可以當牛做馬報答他,若他膩了,她也可以拼命賺錢還他。
只要能離開那個骯髒不堪的地方,她什麼都願意做。
姜媚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裴景川的回答。
他的呼吸平穩,在她惴惴不安的時候睡著了。
直到今日,姜媚仍清晰記得那時的痛苦絕望,還有一絲不自量力的憤怒。
裴景川要了她的身子很多次,可即便躺在一張床上,他也體會不到她的惶恐不安。
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悲喜也並不相通。
魏嬤嬤教了姜媚辨認脂粉優劣的方法,順便與她說了描眉上妝的技巧。
魏嬤嬤不願姜媚惑主,說的技巧都是遮掩姜媚五官優勢的。
姜媚想著日後要改頭換面,聽得十分認真。
不知不覺臨近中午,姜媚正要與魏嬤嬤去旁邊街上的餛飩店吃東西,周鴻遠突然走進來。
店裡都是女客,周鴻遠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魏嬤嬤想起那日在成衣店的事,皺眉看向姜媚,用眼神示意她莫要再惹是非。
姜媚並沒有要鬧事的想法,低頭挑著唇脂。
她帶著帽紗,周鴻遠一眼就看到了她,他眸底一亮,直直地朝她走來,卻被脂粉鋪的夥計攔下:“周郎君,你可算來了,你之前不是定了一盒茉莉香膏說要給你娘子做生辰禮物嗎,怎麼今天才來?”
“家裡出了點事。”
周鴻遠含糊回答,把尾款給了夥計,拿著香膏來到姜媚面前。
“你又要做什麼?”
橘葉擋在周鴻遠面前,眼神很是不善。
周鴻遠拱手道:“我無意冒犯姑娘,只是那日姑娘問的問題我已有了答案,我想告訴姑娘。”
橘葉下意識地看向姜媚,不等姜媚做出反應,周鴻遠便急急地開了口。
“我父親早亡,母親一人拉扯我和妹妹長大,家中的確貧寒,自我成婚後,這大半年都是我娘子在賺錢養家,然我父親生前曾為我訂下娃娃親,信物是一枚玉佩,前不久我母親用那玉佩換了五十兩,那日舍妹買布用的就是這筆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