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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家肯定不會這樣吧?&rdo;
鍾靈又低頭喝了口茶,&ldo;我們家從來不會這樣。&rdo;
趙悅笑道:&ldo;那我可真羨慕你。&rdo;
鍾靈抬起頭來,道:&ldo;我反而很羨慕你。&rdo;
趙悅覺得好笑,&ldo;羨慕我什麼,能穿小女孩的連衣裙啊?&rdo;
正常和睦的家庭,親密的母子關係,親人間無傷大雅的摩擦,這些都讓鍾靈覺得羨慕,他握著茶杯的手收緊了又放鬆,最後放低了聲音,開口說道:&ldo;我的父母很早就離婚了,你說的那些,我從來都沒有經歷過。&rdo;
趙悅愣了一下,鍾靈又道:&ldo;雖然他們離婚後我是跟著我媽一起生活,但我們的關係一直都不親近,甚至…我曾經很怨恨過她。&rdo;
趙悅輕聲問道:&ldo;她對你不好嗎?&rdo;
鍾靈搖搖頭,&ldo;不是不好,她只是很忙,而且太要強了。&rdo;鍾靈拿起杯子一口喝淨了杯裡的茶水,像是終於下定決心,道,&ldo;我媽媽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偏偏我爸又很大男子主義,我從小就聽到他們在不停地吵架,後來我爸出軌找了別的女人,他們的關係終於一發不可收拾。&rdo;
這時候服務生又端上來一籠蝦餃皇,趙悅給鍾靈夾了一個,放下筷子做出一副聆聽的姿態。
鍾靈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語氣不鹹不淡,像一個旁觀者在描述自己的童年,&ldo;我媽整天在忙她的事業,平時很少能顧得上我。我爸一開始還會常來看我,不過你知道的,人一旦有了新的家庭,就不太記得以前的家人了。&rdo;
趙悅想起呼嚕生病的那天晚上,鍾靈似乎也對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他溫聲問道:&ldo;所以你才會對呼嚕那麼好,對嗎?&rdo;
&ldo;呼嚕的主人一開始還對它親熱的很,三天兩頭來看它,後來漸漸冷落了,現在估計連想都不會想起它來了吧。&rdo;鍾靈自嘲道,&ldo;呼嚕是不是跟我很像?所以我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照顧它,給它買最好的食物和玩具,我以為自己會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主人,但上回的事,讓我對自己非常失望。&rdo;
趙悅有些心疼,手掌剛想要觸碰鐘靈的手背,立刻就被他避開了,趙悅帶著些小心翼翼,問道:&ldo;那你又為什麼會對你媽媽…&rdo;
&ldo;我媽其實一直很愛我爸,人又很要強,她看不得我爸跟那個女人過得幸福,但她不可能真的去破壞他們。&rdo;
&ldo;所以…?&rdo;趙悅覺得不明白。
&ldo;後來她有了一個給他們添堵的方法,就是讓我每個月一定要親自到我爸家裡找他要生活費,其實她的事業發展得很好,那時候已經根本不需要我爸給的那點生活費了,但是她樂此不疲,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我上中學為止。&rdo;
趙悅皺起眉頭,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替鍾靈難受不已,他固執地覆上了鍾靈的手,鍾靈的手指正緊緊捏著茶杯,緊得讓趙悅感覺到它在輕輕地發顫。
&ldo;那時候我弟弟已經出生了,他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和睦。那個女人雖然不會對我說什麼不客氣的話,但滿臉都是嫌棄和不耐煩,我爸更是尷尬,他覺得對我愧疚,又巴不得我拿了錢快點走,而每次我拿到錢回家,家裡總是連一個人都沒有。&rdo;鍾靈半低著頭,聲音聽起來鎮定而剋制,彷彿手上的顫抖只是趙悅的錯覺,&ldo;那時候我想了一個主意,把自己的零用錢全都存起來,等存夠了數,就可以假裝是從我爸那裡拿來的生活費,然後再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