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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再次給她做了檢查,說她的聲帶沒有任何損傷,是心理作用。
最讓大家擔心的是,蘇鶯好像看起來很麻木,沒了什麼情感,看誰都是一個眼神,表情平靜,情緒掀不起一絲波動。
辛素嫻和單曦微聽說蘇鶯醒了過來,就來到了她的病房看望她,結果就看到她坐在病床上,面無表情地垂著眼,明明還在活著,卻死氣沉沉。
似乎再沒有任何事能讓她激起她的情緒。
不管誰喊她誰叫她,她看向對方的目光都很陌生,彷彿從來不曾認識。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兩三天,蘇鶯才漸漸地認出他們各自是誰來。
但她還是行為麻木,也不說話。
請了專家過來看她的情況,被告知蘇鶯現在是應激反應的後遺症,創傷性應激障礙,屬於情感隔離。
就好像她把自己罩在了一個玻璃罩內,以為這樣就再也不會感受到情感帶來的痛苦,可也因為這樣,她也無法感受到開心和快樂。
「那這種情況,多久才能好?」蘇宏遠擔憂地問醫生。
醫生嘆了口氣,「說不好,有長有短,一般會持續一個月以上,甚至好幾年的都有。」
蘇宏遠聽聞踉蹌了下,被宋薔扶住勉強穩住身子。
對著蘇鶯的時候蘇宏遠一直都是樂呵呵的,淨說些溫馨開心的小事給她聽,儘管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但是一旦出了病房,蘇宏遠就忍不住抹眼淚。
蘇鶯的情況每天都一樣,不怎麼見好,蘇宏遠就帶她回了帝都。
穆棉會找她一起做畢業設計,她有時候不知道會想到什麼,會直接合上電腦不再進行畢設。
一般時候蘇鶯的狀態還算穩定,但一到下雨天整個人就會變的煩躁,尤其是晚上下雨的時候,情況會更嚴重一些。
蘇宏遠幾乎每週都會帶她去醫院做治療,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一起進行。
蘇鶯的情況穆棉找了導員說明,最後學校決定如果到時候她參加不了畢設答辯,就給她辦休學,明年看她的情況再說。
好在,蘇鶯在臨近六月上旬畢業答辯的時候,治療終於有了進展。
她願意說話了。
也不再完全迴避讓她有了創傷的各種刺激。
單羲衍在海城最好的醫院裡的重症監護病房呆了整整一個月,而且期間還再一次進了手術室。
蘇鶯願意麵對創傷事件後見了單羲衍的大學舍友康耀。
是康耀想見她,蘇鶯就見了。
兩個人約在一家咖啡店,康耀坐下後先問了問蘇鶯的情況,確定對她提單羲衍沒有大問題,才開口往下說。
「我先跟你道個歉,」康耀很誠懇地對蘇鶯說:「我知道他在用另一個身份接近你,卻還是幫他騙了你,這件事我有錯,真的對不起。」
蘇鶯沒什麼感覺,只是問他:「你來找我,應該還有別的事。」
「我覺得,單羲衍需要你,」康耀擰眉道:「他到現在都還在icu,情況不太穩定。」
蘇鶯的眉心蹙起。
沒有一個人對她透露過,單羲衍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大家好像都很避諱在她面前談起他來,哪怕她這兩天已經在慢慢接受這些事情。
而她也沒有和微微還有阿姨她們聯絡,所以並不知道他的情況。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塊女款的小黃鶯手錶。」康耀說:「那是單羲衍在海城出差的時候,去拍賣會無意間發現的一件拍賣品,這塊表本來不怎麼值錢,但為了跟別人爭這塊表,最終被他以幾百萬的價格拍賣了下來。他當時明明知道對方後來只是故意在抬價,讓他多花錢,卻還是心甘情願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