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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哨兵也有吃糖的權利。」江珩把糖抵在舌下,「顧先生,拒絕刻板印象。」
強力吸音的地板和牆壁,即使是重物落地,拼命砸牆都幾乎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嚴格控溫的恆溫中包含新風系統,確保空氣流通。燈光暗沉柔和,使房間猶如籠罩在稀薄的暮色之下。床上布料採用最柔軟的材料,幾乎沒有重量,即使肌膚與其相貼也基本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保暖功能卻一點也沒有打折扣。
這便是一間功能性媲美白塔,但舒適性遠勝白塔的臥室。
身為有嚮導的哨兵,江珩其實並不需要這樣的環境,嚮導的屏障讓他可以在大多數時間中正常生活。但是顧雲川向來要給他最好的。
白天補了兩覺,江珩並不困。顧雲川坐在他身邊,腿上放著膝上型電腦,嚮導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江珩瞟了一眼,大概是什麼醫學論文,他看不太懂。江珩半靠在枕頭上,和天花板乾瞪眼,忙碌慣了,突然放假他倒有些無所適從了。
周鈞豪像是江珩肚子裡的蛔蟲,給他發來了訊息。
周鈞豪:你家嚮導把我拉黑了!
江珩:笑死。
周鈞豪:……
周鈞豪:有正事找他呢!你出任務他不點頭根本批不下來啊。
作為國家精尖力量,哨兵是非常珍貴的,又因為他們本身情況的不穩定性,就有明文規定,所有哨兵必須由嚮導進行評估,確認精神狀況合適之後才可以執行任務。
江珩:哪個?
周鈞豪:就下週護送庫林王室回國那個嘛,就是讓你帶新人,根本沒難度,和度假有什麼區別?你說顧雲川幹嘛不批?
江珩轉身問了顧雲川,得知他只是單純嫌周鈞豪煩。閒得發慌的江珩沒打算如實回復,順手拱火:他怎麼這樣啊,我說說他。你工作也不容易。
周鈞豪可算是找著人倒苦水了,激動地飛速打字:你是不知道,顧雲川就跟神經病似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更年期了!小江,咱還年輕,不必吊死在一棵樹上,不好咱就換啊。
過了半晌。
江珩:你完了。
江珩:他看到了,自求多福。
周鈞豪:?
周鈞豪:……草?!
「周鈞豪撤回一條訊息」
江珩:晚了。
顧雲川起身走出門外,撥通了周鈞豪的號碼,可惜隔音太好江珩完全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只能看到周鈞豪給他發來訊息:江珩……你太不厚道……
可憐周鈞豪除了把這倆人拉進單獨分組「惡人夫夫」也沒有其他方法出氣,只能默默忍氣吞聲。
心情大好的江珩美滋滋入睡,半夜被疼醒的時候恍惚想到:這報應未免來得太快。
江珩是在「天才」的讚譽聲中長大的,驚人的天賦讓他無論做什麼都遊刃有餘,但凡事都有利有弊,他的人生因此少了一些挑戰,一些刺激,一些讓人興奮的機會。
江珩12歲時,學校組織學生外出郊遊,哨兵們的活動比同齡普通人驚險刺激許多,其中就包括攀巖。現在想來,江珩覺得自己比小時候收斂了不少,因為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斷然做不出把保險扣解開這種傻逼事。
但是當時12歲的江珩做了。縱使這面攀巖牆不算高,縱使牆下也做了保護措施,但是解開保險扣的人想要摔死也不是很難的一件事。江珩在踩滑的那一瞬間,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率失衡和驚慌失措,但那一刻的求生欲讓他激發出了不得了的潛力,竟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身邊同學。兩個人在空中晃悠半天,同學嚇得嚎啕大哭,江珩落地第一句話和老師說:「老師,我感覺我突破了,你帶我去測一下,是不是已經到a了。」
這件事開啟了江珩作死的大門,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