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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想陳路生纏著他嗎?他那麼堅定地說沒可能,捅傷陳路生,壓根沒給陳路生留餘地,事情都做得那麼決絕了,怎麼可能會想陳路生纏著他呢?
可他又為什麼去醫院看陳路生?斷就要斷的乾脆的道理,他應該不會不懂才對,他那時怎麼想的,好聚好散?合邏輯嗎?他和陳路生最多隻能老死不相往來,沒法好散。
閆濤說的對,他這人挺彆扭的,他自己都搞不明白他自己。
身體、思想好像都在背叛他,它們在背地裡給陳路生留了條可以鑽進來的縫。
但當陳路生真的鑽進來了,他又會把陳路生踹出去,他好像在折磨陳路生一樣,稍微給陳路生一點甜頭,馬上又讓他摔下去,一次又一次的,不厭其煩,他想,他是不是就想看陳路生痛苦啊?
想看他痛苦,又不想他死了,是嘛?
林重發現自己性子好像挺惡劣的。
隔著車窗玻璃,林重遠遠看到了那個莊園,被玻璃罩子蓋住,這麼一看,像個玩具世界一樣。
那裡有足夠林重生活和玩樂的全部。
五層的主棟別墅、兩個附棟別墅、露天的陽臺、後花園、泳池,還有層層假山和池塘,廣闊的草坪、樹林。
玻璃如天幕遮住了那一切。
從此,不再落雨。
天幕下,溫度由機器監控著,始終恆溫。
從此,四季溫暖如春。
關在那裡的那段時間,林重的腿沒再因為陰天寒風而疼過,甚至有時走著走著,他感覺自己可以跑起來。
車停在莊園大門口,林重下了車,望著半敞的大門,心想,陳路生可能現在在醫院吧,那他就在這等陳路生回來好了。
林重想好了,既然怎麼都疼,那他們就糾纏不休吧,讓藤枝扎得更深吧,用血灌溉腳下扭曲的植株,等他們的血流乾,兩人變成兩具乾屍,死了也糾纏著。
叫人看了,罵一句:找死的一對死鴛鴦。
他走進莊園大門,裡面被外面的寒風灌溉了個透,不再溫暖。
遠遠看見陳路生躺在草坪上,他心裡猛地咯噔一下,一瘸一拐地快步過去。
還未到近前,他便看到了陳路生手腕上的血,和猙獰的傷口,他腦袋裡嗡的一下,身體還在動,脫下羽絨服,把裡面衛衣的袖子扯了下來,綁住陳路生的手腕止血。
可靈魂像飄在上空,看著這一切,漠然的,情緒彷彿斷離,如飄在空中的氣球,裡面空空的,膨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