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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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迷迷糊糊半睜開眼,他的身體好像陷進水泥裡了,完全動不了,嘴也被封住了,視線裡,纖長的眼睫在他眼前輕顫。
很像興奮的戰慄。
陳路生終於肯放過那兩片柔軟的唇瓣,給林重一點喘息的時間,陳路生的臉漸漸在林重眼中變得完整,林重的視線一路滑過陳路生高挺的鼻樑,落到水潤的唇上。
思緒被酒精衝擊得七零八落,空蕩蕩的腦海裡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想親。
頭在疼,額角的疤好像也在疼,林重被疼得清醒了幾分,那一瞬清醒讓他認出了眼前的人,認清了自己想做的事。
然後,他放縱自己醉去。
吻上陳路生的唇。
他現在是醉鬼,醉鬼不清醒,且最無所畏。
一直以來,他都在後悔一件事,那天揍完陳路生,他該好好和陳路生來個吻別的,親個爽,然後告別,畢竟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現在可以補上了。
他摟上陳路生的脖子,手指插進他腦後的髮絲間,加深這個吻,陳路生微怔了一瞬,很快回神,扶著他的背,將他壓倒在車後座上,手順勢扯出塞進褲子裡的襯衫,摸進衣服裡,細數林重的每一根肋骨,掌心的深疤粗砂般磨過光滑的肌膚,和胸膛上的傷疤。
小山、寶寶……親暱的稱呼從陳路生嘴裡,不要錢似的往外蹦,林重被他叫得暈暈乎乎的。
他懷疑自己在做夢,這都不是真的。
陳路生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緊緻、充滿彈性的觸感轟炸掌心,哪怕隔著一層布料,仍具有驚人的攻擊性,把他手掌都電麻了。
他只想,去他爺爺的真的假的。
他伸手就去扒陳路生的衣服,布料太礙事了,影響手感。
衣服釦子難解,林重摸索了半天,才解開兩個,他躲開逮著他嘴巴不放的陳路生的唇,一心想解釦子。
陳路生卻扳住他的下巴吻他,親得又兇又狠。
他們一個光顧著親,一個專心解釦子、摸胸肌,佔盡便宜。
林重的手從下往上,忽的手指勾到了什麼,像鏈子一樣的東西。
好像是……項鍊。
陳路生說著不喜歡戴飾品,卻手錶、項鍊都戴上了,也不知道是誰送的,真挺可笑的,也許陳路生只是不喜歡戴他送的而已。
林重用盡了力氣,一把將陳路生脖子上的項鍊扯斷,聽見似是吊墜的東西掉落的聲響,他的手垂了下來。
他摸夠了,不想摸了。
但陳路生沒親夠,林重的嘴唇被親得又辣又麻,人都快窒息了,拼了命地往有新鮮空氣的地方逃。
車窗開著,那裡鑽進來陣陣涼風,他渾渾噩噩地甚至想從那鑽出去,頭剛伸出去就被拽回來,陳路生宛如一條食人的植株,他的藤蔓延伸,纏住他的腳踝、腿根和腰,欲將他拖拽回他的身下。
伸出車窗的手用力扣住車身,還在掙扎,修長的手指微曲,從手指連到手背的筋絡繃緊,青筋微鼓。
外面的風離林重那樣近,吹動他頭頂的細發。
後背忽然覆上來一陣溫熱,滾燙的氣息拂過自己的後頸,細密的吻落下,林重後頸的整片面板似要燒起來。
心還冷著,身體卻可恥地熱了。
男人的手掌順胳膊一點點移到他手背上,隔著薄薄的襯衫料子,在他的手臂上落下一片片的火。
他小心又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指,將他完全拖了回去,關上了車窗。
從車裡到房間裡,林重的唇沒有片刻不在火辣辣地燒,在某人的唇間被碾磨,變得又紅又腫。
林重再次醒來時,嘴唇都還是火辣辣的。
他躺在床上,滿目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