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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塊?那不是內侍省安排的?與哀家何干?”顧凝月望著眼前這位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少年郎,她不想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承寬細細一想顧不得禮節,匆忙道“太后,您的寢殿中是否也放置了冰塊?我想去看看?”
來到永福宮,承寬細細檢視了放置在殿內的冰塊,唯獨放置在寢殿內的冰塊是有些不同,見著承寬臉色凝重,若蘭姑姑忍不住問道“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承寬微不可察地搖搖頭,“太后脈象偏浮,好似有風寒外侵之症,不可貪涼。”若蘭姑姑明白承寬的意思,喚了宮女過來,吩咐道“還不快將這寢殿中的冰塊撤掉。”
顧凝月坐在一旁,冷眼看著宮女們將冰塊抬離,“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將手伸到永福宮,你和哀家說說這裡面的門道。”
“這些冰塊應該都是從冰窖中取出來的,但在送入各殿內之前動了些手腳,這些冰塊中混入了莨菪和曼陀羅,這兩種藥粉原是有些異香的,但寒冰壓制了它們的味道。寢殿內一般都有薰香,而這個時節中,薰香中或多或少有艾草,艾草燃後煙會循著寒處走,過了冰塊激發其中的莨菪和曼陀羅,經過一個又一個漫漫長夜,便會痾積體內等某個時刻便會爆發出來。”承寬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顧凝月聽得分明,雖然話語行間沒有提到任何一個人,但太后好似看到出征之前的舒王是如何在洛城慢慢中了毒,北征大勝情緒激昂成了他毒發的導火索。
現下,那躲在暗處之人將明目張膽將這醃臢手段用到宮中,不止是舒王寢殿,還有永福宮,顧凝月嘴角露出一個分明的笑容“若蘭,將這冰塊抬到趙貴妃的寢殿內,告訴她這是哀家賞賜的。”
若蘭點點頭走了出去,承寬看著若蘭姑姑離去的背影,又輕聲提醒道“太后,陛下寢殿中是否也要”
不等承寬的話說完,顧凝月抬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他的身子骨,哀家知道,既然這是他兒子的一片孝心,哀家在一旁看著就好。”
承寬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這是前幾天制的解藥,若是有個萬一,可以先服用一粒保命。”
顧凝月接過小瓶,捏在手裡看了又看,“你有心了。我想你父親一定是很用心地在教你,我與他陰陽兩隔,是我此生的遺憾。但能見到你,我這輩子也值得了。”
承寬聽得出來,太后的話中更多眷戀的是他那未曾謀面的父親,對承寬而言,父親是一個不想提及的傷痛,他低下眼眸。
若蘭姑姑神色不定地走上前,半蹲下回稟道“太后娘娘,奴婢親自將那冰塊送到趙貴妃殿內,恰巧毅王也在他母妃處,便說要來探望祖母。奴婢已經告知太后略感風寒,鳳體不舒不便探望,但毅王執意要來,正在殿外等候著。”
顧凝月微微一笑“難得他如此孝心深重,讓他進來吧。”
若蘭姑姑沒料到太后竟然同意讓毅王進來,她為難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承寬,咬了咬牙起身出去。
不一會兒,毅王走了進來,他好似沒看到坐在一旁的承寬,直接上前向太后跪拜道“孫兒聽說祖母身體抱恙,內心萬分焦急,是否讓太醫們來看過?”
“無妨,只是內侍省送來的冰塊多了些,貪了涼而已。”太后邊說邊伸手將毅王扶了起來。
毅王走到承寬對面坐下“皇祖母,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賈神醫吧?”
太后微微笑著點頭,毅王雙手扶著椅子把手,對著承寬道“本王沒想到,賈神醫竟然如此年輕,聽說神醫的針灸醫術登峰造極,皇兄現在日日都離不開神醫的照料。神醫這醫術是師從哪位?聽說神醫的外祖父也曾是位太醫?”
承寬目光平靜地看著毅王,直到毅王提及外祖父,承寬知道這是毅王暗中用外祖父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