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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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溜溜,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媽媽!”
“和風既然有事就待在家裡,我們仨一塊兒去也方便。”
我咬了咬牙關,將頭低下了。
媽媽還在喋喋不休,“你要她去幹什麼,她和寶寶合不來,每次呆一塊兒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小的不懂事也就算了,大的還不肯讓一讓。鬧得人頭疼死,他馬上躺地上哭著打滾,是你管還是我管?”
媽媽搬出了弟弟來說服,又是威脅又是嚇唬,叔叔半晌沒說話,最終還是愛子心切,不大情願地同意了。
這一晚,我給顧少卿打了一個電話,不為什麼,就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如果他問起來,我就告訴他,我想吃你欠我的那十份白斬雞了。
電話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
結束通話的那一刻,我怎麼也鼓不起勇氣再打第二遍,就這樣吧,我對自己說。
我將房門保險,又將窗簾緊緊拉上,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空調溫度打得很低,我將整個人緊緊包裹在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很大很大地睜開,看永遠看不清的天花板。
失眠而且多夢,在家的時候,我根本睡不好。胡思亂想中,身邊忽然亮起燈光,手機大幅地震動。
檸檬樹。
是,檸檬樹。
“你每次給我簡訊或是電話,都很晚。”他語氣輕鬆,聲音不大,卻讓一室靜謐裡滿是他的聲音,“是因為夜深人靜容易寂寞?”
我忍不住想笑,將手機拖進被子,蒙著頭和他嘰歪,“你看看你都被我帶壞了,說話油腔滑調的。”
“有嗎?”他故意將嗓子壓得低沉一些,“應該和你關係不大,主要是當年音樂沒學好,所以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
我旋即愕然,“你鋼琴彈那麼好,還說自己音樂沒學好?”
他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大學時才學的,騙騙外行還行。”
“哦。”
一時間,他沒有接話,而我也沒有回答,居然就這樣冷冷清清,安靜了十幾二十秒。話筒邊,有我自己短促的呼吸,聽筒中,是他淡至難以察覺的聲響。
一切,就像他在我身邊那樣。
他終是開口,“和風,你睡了嗎?”
我沒立刻回答。
“和風,和風……”他有些急,“和風,睡了?”
我在這一頭猛地搖腦袋,知道他看不見還是不停地搖,我說,“顧老師,我沒睡。”我告訴自己冷靜,因為我好想告訴他,顧老師,我想你。
他在那頭笑,“傻姑娘。”
傻姑娘。他又喊我,傻姑娘。
不過短短的一秒,我竟然就這麼快速地哭了下來。心裡壓著好多事,知道的,莫名的,一陣陣地湧上來,化作眼內這股鹹澀的液體,碎滿一整張臉。
如果一個人能傻到一無所知,那每一天都會是快快樂樂的吧。
他半是試探半是揣測地問我,“你……哭了?”
我沒吱聲,而他一定聽到了嚶嚶地抽泣。
他也必定手足無措,因為電話那一頭很快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他低呼了一聲,又對著話筒詢問,“你怎麼了?和風,你怎麼了?”
我在這一頭哭,而他在另一頭聽,急得一遍遍嘆氣,卻只曉得問我,“和風,你怎麼了?”
我邊哭邊笑,心裡罵他,“蠢材蠢材!”安慰人的話也不會嗎?
他最終洩了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我給你念一首詩吧,”過了一會兒,他說,帶著一絲恍然大悟後的滿足,“詩是世界上最能緩解傷痛的良藥。”
我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我打江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