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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批:佛曉之春。
新的開始就要來了。
隨後謝淮希又寫了好些個人的名字,給小別墅裡的每一個人都寫了。
最後是傅冕釗的。
謝淮希寫好過後,又在旁邊幾筆勾勒出玫瑰花的模樣。
就像傅冕釗做的玫瑰麻薯。
等處理完公事的傅冕釗回來時,別墅裡已經安靜下來了。
大家都睡了,一片祥和。
謝淮希挑了一盞小夜燈,在客廳裡看劇本。
一旁的正丹紙還沒有收,傅嬌嬌玩兒了一個下午,上面全都是歪歪斜斜的字跡。
他望著那一張寫了「傅冕釗」三個字的紅紙,看得很出神。
不知道為什麼,很想親手送給他。
落地窗外燈光一閃而過。
謝淮希預感著他要回來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聽到他的聲音。
「這麼晚了還不睡?」傅冕釗將外套掛在樹狀衣架上,換了鞋就往謝淮希走來。
「在看劇本,還不想睡。」
傅冕釗看他困得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也不拆穿他,「快去睡。」
「唔,」謝淮希將手下的小紙遞了過去,「這是寫給你的,新年快樂。」
雖然不在故土,但濃濃的鄉情是不變的。
在外漂泊久了,他肯定也很想那片熱愛的故土。
傅冕釗看著那正紅色的紙,伸手接過,順便將那快要倒下去的頭接住,這才沒磕到桌子。
他單手將紙捲了一圈放進胸口處的衣兜,然後輕輕一勾,將少年抱了起來。
他很輕。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能很輕鬆地抱著他。
然後走很遠的路。
少年還和小時候那樣抱住他的脖頸,就像是無意識的動作。
卻讓傅冕釗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梔子味。
很乾淨清新的味道。
「傅先生,謝謝你。」
這一聲「謝謝」他已經說了許多遍了,卻還是覺得不夠。
他欠了他許多。
還不清了。
「沒睡著?」傅冕釗看著把頭埋在他肩胛骨上的少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本來是睡著了的,」謝淮希扒著他的脖頸,嗅著他身上淡淡的草藥香。
被他抱起來的那一刻……就清醒了。
「還想睡嗎?」
謝淮希搖了搖頭,「不想。」
傅冕釗抱著他走到鋪滿正丹紙的桌上,讓他坐在桌子一邊,然後走到一旁拿起筆。
謝淮希好奇地看著他,一雙眼睛明亮閃爍,和剛才的疲倦模樣判若兩人。
「呆了?快研磨。」
謝淮希抱歉地收回視線,然後開始認真研磨,「好。」
他方才發愣的時候,有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如果一直這樣歲月靜好,該多好。
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還有人陪著一起。
傅冕釗立於檀木桌前,提起筆,落筆前,遙望一眼謝淮希,然後低頭,寫下——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2。
傅冕釗的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像是走過萬千浮華後一劍破開鏡花水月的利刃,赤裸裸的灑脫,囂張,肆意,風骨遒勁。
一張小紙被兩行青字佔滿。
邊角,傅冕釗取了另一隻筆,寥寥幾筆,點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鯤。
他將作好的紙放在謝淮希手中,道,「同樂。」
兩人的禮物,異曲同工。
「謝謝。」
這份禮物很獨特。
謝淮希輕輕吹乾上面的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