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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發生,為的就是現在——對淵海的戰爭。
比起影鞘對他的戲耍,這個猜想更讓他憤怒,甚至憤怒到無力。這意味著,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甚至他也不站在正義的一邊,他是仇恨的幫兇。
柳尋有些悲愴的問道:“你何時來的?”他已經想好了,但凡對面展露出早已加入六秉的跡象,他就想辦法離開淵海,殺龍源這活他暫時是一定不能幹的。
藍淨被他問蒙了,下意識的回答:“你遇襲後,我第一時間就帶你來這兒了。”
他隨即就感到了不對,柳尋應該不是在問這個,這問題沒有絲毫意義。他繼續思考,既然問的不是地點,那麼是在問什麼?身份嗎?誰的身份?
答案只能是他的身份。
說實話,他的身份複雜而敏感,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就連影鞘也只知道他是與龍源有仇的淵海族,不知道臨安大劫和他有關。
而柳尋則相反,只知道他和大劫有關,而不知道他是自己人。
如果讓柳尋知道了他是自己人,兩邊一對訊息,極有可能發生他不願看到的事情發生。
壞了。他突然意識到這苦肉計的麻煩了,這計竟也奔著他來了,這是在打探他身份呢。
那麼要糊弄過去嗎?
他一向是如此處理的,與其被當作敵人,不如被懷疑,兩權相害取其輕。
他正要用占卜的說法再次打發過去,便看到了柳尋執著的眼神。直覺告訴他,他要是這麼幹了,離龍源之死可就遠了,這是他不願面對的情況。
他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如果他無法在短時間找到這個問題正確的回答,至少是不錯的回答,大事休矣。
這苦肉計現在害慘了他。
等等?苦肉計?他想到了幾乎正確的答案。
“前不久的事。要不我怎會不知你們這苦肉之計。”藍淨立即回道。不久是一個很模糊的詞,按淵龍的壽命,十年也是不久。這樣他既可以是早早加入,也可以是剛剛加入,而‘苦肉’的說法會讓柳尋傾向於後者,但如果他不滿意這個說法,他也還有解釋的餘地。
柳尋還是有些狐疑,問道:“具體呢?我當時認識他可是狠狠掉了層皮。現在很好奇別人的經歷。”柳尋試圖掩藏他真正的意圖。
柳尋的反應並不強烈,說明藍淨已經逃過第一關了。
他長舒一口氣,不緊不慢的解釋:“可能是海岸戰場上,我頻繁放水被影鞘察覺了。有一天,他竟繞過了血裔的探查,找到了海中偷懶的我。
“他問:‘我為什麼放水?’把我嚇了一跳。儘管他潛入非常成功,沒有被發現。而且因為海岸戰場的需要,我的位置離海岸不遠。但我身邊可是足足圍了四五隻血裔,他們除了沒有領域外,就是實打實的四境初級實力,只有不要命的瘋子才敢出現在這裡。
“可我也苦於拿龍源沒有辦法,急需一個有實力的盟友。而出現在這裡的他,毫無疑問符合要求。
“後面的事,你應該也能猜到,同樣的話我之前和你說過了。
“然後他提出了個奇怪的要求,讓我等在海邊,然後說服你。”
藍淨後背終於不再冒汗。這些可都是真事,哪怕柳尋和影鞘交流也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只不過它們並沒有同時發生,但他沒說是同時發生的,還擁有解釋的空間。
柳尋幾乎相信他了,這聽起來真的很像是影鞘會做的事。
但出於謹慎,他還是假裝低落,做了最後一次試探:“影鞘就愛對我藏訊息,害我這次這麼慘。
“最可惡的是,他竟然不告訴我前面還有位師兄,讓我以為你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