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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魚是吃死屍長大的呢？”
“多看一會兒，說不定會有驚喜的。”
楚飛兒不自覺地盯著黑玉碗中看了看，沒有感覺到異樣，又轉頭看著白玉碗中的魚。
忽然有一條魚從碗中大孔遊了進來，跟著被衝進來的是半截被水泡得發白的手臂！
她心裡一沉，雙手掩口，臉色難看，又立刻拍打了少年肩膀一掌：“這哪裡是驚喜啊！這根本就是驚悲！”
少年微微一笑：“黑玉碗中的清水並無屍臭，所以兩個碗中的水流應當是不同的。雖然白玉碗中的魚是吃死屍長大的，但我都會將它們捉到黑玉碗中豢養幾日。”
“那也不過是間接吃死人肉而已！”楚飛兒眉頭緊蹙，皺眉的樣子都還是那麼單純。
“天下饑荒，饑民相食。有時候為了活下去直接吃人肉都不足為奇，更何況是間接吃了。”少年看著碗中的魚兒撕咬那條斷臂淡淡說道。
楚飛兒呆呆看著少年的臉，那眼神中帶著和煦的溫暖卻又有說不出的深邃，像是看透一切依舊欣然笑對的神態。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她看向白玉碗中，疑惑問道：“那這個斷臂怎麼來的？”
“鬼谷是奇墓之地，常常會有不怕死的盜墓賊，被谷外的機關碾碎，衝進地下暗河，就流到了這裡。”
“我猜這些魚是用來養生守墓人的。原來前輩是這墓室的墓靈。”
少年伸手遞出一條鏈子，鏈子上有一個形如勾玉的“摸金符”。
“摸金符”用穿山甲最尖利的爪子為原料，經過多道特殊工藝才能完成。全符漆黑透明，在光線映照下閃著潤澤的光芒，符身攜刻有“摸金”兩字古篆，有辟邪護身之用。
楚飛兒驚道：“你是摸金校尉！你也是盜墓賊！”
“是也不是，又有什麼好糾結的呢？我只是常常睹物思人，以前放不下，現在倒放下了。”他把手中的鏈子伸向白玉碗，輕輕張開手。
鏈子滑落到水中，咚一聲沉到碗底，依然清晰可見。
楚飛兒心思暗轉：這摸金符好像是最好的那一等了，這個傻子居然說丟就丟。真是暴殄天物。他說思念的人是誰？哼，肯定又是一個該死的盜墓賊！
少年又走出了墓室。楚飛兒小跑上去，張開雙手攔住他：“前輩不帶著我多走走嗎？”
少年輕輕搖頭：“這墓室處處都是機關，你不怕丟了小命？還是安分守己點好。”
楚飛兒放下雙臂：“我的小命我自己都不怕丟，你怕什麼？”
“你執意要看？”
“難得來一次，當然要看。”
“這墓室裡有一千多具骷髏，你還看麼？”
楚飛兒知道少年是想嚇退她，哼了一聲道：“你不願意帶路，那我自己去看！看我小命丟不丟得了！”
楚飛兒哼了一聲，假意生氣地轉身就走。真的是打算自己到處闖蕩。都說女孩子撒嬌是沒有人擋得住的，特別是漂亮的女孩，特別是可愛的女孩。
但少年只是微笑，並不跟上去，任由她胡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