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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龍便收了上品靈石,又帶展長生去往二樓練功的淨室。
那室內四壁同上下皆以青岡石鑄就,隔絕外物滋擾。空落無物,唯有兩個不知何種靈草織就的蒲團。
展龍左手握住一枚靈石,盤膝坐在蒲團上,又抬手喚道:&ldo;過來。&rdo;
展長生遲疑道:&ldo;莫非……又要……&rdo;
展龍道:&ldo;正是。&rdo;
展長生只得靠近兩步,便被展龍握住手腕,拽到懷裡坐下。
第11章 勸誘
許是先前吸收白熾烈焰之故,展龍體溫灼熱猶勝以往,便是有寶衣護體,那熱度也不見半分衰竭。
展龍擁他入懷,眉頭微皺,便伸手入外衫內,欲將展長生中衣除去。
展長生扣緊他手腕,怒道:&ldo;方才要我穿上,如今又要脫下,你究竟意欲何為?&rdo;
展龍依舊手指輕撥,將風翎衣剝下,扔在一旁,口中卻一副理所應當,&ldo;方才為護你不受寒玉匣所傷,故要穿上。眼下助我行功,自然剝離障礙。為何不可?&rdo;
展長生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展龍通身熱如烘爐,如雄鳥護雛一般將他圈禁懷中,縱使不著寸縷也不覺寒涼,反覺暑意襲人。
只是他一時只覺被男子這般緊擁委實難堪,一時又想彼此皆是同性,不必太過計較。百般糾結時,通身緊繃,只任展龍牽引下頜,再度覆蓋唇舌。
火燙洪流侵襲而來,灌入舌根,湧入喉下,彷彿要將他五臟六腑一同燒焦,展長生眉心緊蹙,要將他推開,卻反被扣住手腕。
掌心相合處正是上品靈石,猶如烈焰燃燒,燙得展長生暗啞痛呼,唇舌卻被生生堵住,只化作喉間無力幾聲嗚咽。
展長生身處局中,苦不堪言,自是看不見周遭變化。卻不知他二人盡被赤紅泛白的火焰團團包圍,拆出來的成堆金屬碎片被火焰燒得化作灰燼,只留幾不可見的一點精華,沒入展龍眉心。
隨後那烈火陡然一閃,散發刺目紅光,將尖稍一點慘白色也險些盡數吞沒。正是血孽業火侵蝕斬龍槍本命真火的跡象。
展龍催動靈力,更將那掙扎悲鳴的凡人壓在懷中,小心翼翼壓榨神泉的涓滴細流,仔細匯入經脈,護住最後一點靈臺清明。
如此迴圈往復大半夜,熾焰尖稍方才重又轉白,其下卻依舊嫣紅如血。雖是如此,展龍卻不敢再進一步,只因凡人肉身脆弱,若是使用太過,必定經脈盡斷而亡,無疑殺雞取卵。
展龍吸盡三枚上品靈石的靈力,眼見展長生面無血色,氣息微弱,未免有些著慌。他耗費最後一點現世之刃將這凡人自冥界奪了過來,若不慎死去,展龍便再無半分對抗血孽之力。若到那時,本命真火被吞噬殆盡,他便只餘發狂至死一途。
展龍自認死不足道,卻不願折在這裡。那神王囚他舊主,毀他真身。那眾神人仙君外表生得個個道貌岸然,為奪神槍,竟是不擇手段,機關算盡,醜陋不堪。
恩怨未了,斬龍槍如何能死得心甘?
他只得按捺住暴躁脾性,小心將展長生帶回軍營,凝視那少年慘白麵容片刻,方才重新化作燒火棍,靜靜靠在牆邊。
翌日醒來時,展長生瞧見頭頂簡陋房頂,便知二人已回了軍營。他隱約記得昨日被展龍堵住唇舌,強行灌注火流,精力彷彿被他絲絲縷縷剝奪,及至最後,更是連五臟六腑也燒灼疼痛不休,實在是,苦不堪言。
展長生劫後餘生,暗道僥倖,才欲起身時,手臂一軟,便自木床上摔落地上。此時方才察覺血脈中猶如火燒,烘得全身提不起半點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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