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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啟道:&ldo;遵命。&rdo;手中金瓜錘卻依舊使得雄渾威猛,叫人目不暇給。
展長生咬牙忍痛,甫一起身,便踉蹌幾步,險些跌倒。左手持弓,右手緊緊握住左肩,似是難忍痛楚。
眾兵士看得焦急,雖有起鬨者,卻也有同袍關切道:&ldo;莫非傷了筋骨?不若先認輸,快些去治療。切莫為一點意氣之爭落個殘疾。&rdo;
展長生只咬牙道:&ldo;無事。&rdo;
廖啟笑道:&ldo;你這少年一副文弱模樣,倒有點骨氣。爺爺便送你出擂臺。&rdo;
他大喝一聲,如奔牛熊撲一般,兩柄鐵錘猛然向前推送,不料那錘頭卻擊了個空。本應在眼前的少年已沒了蹤影,一個清清朗朗的嗓音卻自他身後傳來,&ldo;你在看什麼地方?&rdo;
廖啟方才回頭,眉心便被一股衝力猛撞,白灰飛散滿臉,竟被展長生一箭正中眉心。他跌跌撞撞後退兩步,金瓜錘咣當落地,那魁梧士兵捂住兩眼,在地上一面翻滾,一面痛呼哀嚎。
廖啟的同伴急忙闖入擂臺中,攙扶他急急退下,尋軍醫去了。
展長生方才送了弓箭,跪坐地上,左肩鈍痛得近乎麻木。
那鼠須裁判卻在此時怒道:&ldo;展長生,你竟在我伏魔營比試當中,用這等下三濫手段惡意傷人!來人,給我押下去!&rdo;
一言既出,群情激憤,十五營兵士將展長生視作一營的驕傲,如何肯任人磋磨,紛紛出言辯護。李阿牛更是大聲道:&ldo;那石灰粉本是箭頭自帶,又豈是展長生故意為之?更何況先前已擊中對手,若非裁判不公,又何至於引來後面的麻煩?&rdo;
鼠須裁判面無表情,冷道:&ldo;先前是我漏看,該罰該打,我自去認領。來呀,先將展長生押下去。&rdo;
展長生卻反倒冷靜下來,只安撫幾句同袍,叫眾人不可造次,又委託李阿牛妥善保管燒火棍,便隨兩名親兵離了擂臺。
那兩位親兵一言不發,只將他送入一座無人的帳篷之中,便守在門外。
少傾,門簾一調,便進來一位中年郎中,為展長生療傷。他左肩重重捱了一擊,如今瘀血腫脹皮下,高高隆起。郎中以特製藥膏厚厚敷在肩頭,再仔細包紮。隨後叮囑道:&ldo;所幸未曾傷到筋骨,這幾日仔細將養,不可做粗重勞碌之舉。&rdo;
展長生道:&ldo;我省得,多謝郎中。&rdo;
那郎中退下,又過少傾,鼠須裁判便又入內。
展長生安坐床頭,精赤上身,唯獨肩頭包紮了細棉布,見了那裁判入內,亦是心平氣和拱手,&ldo;恕在下有傷在身,不能行禮。&rdo;
那鼠須裁判笑道:&ldo;無妨,想不到我這般處處刁難,也不見你有半點火氣,卻是為何?&rdo;
展長生抬眼朝那裁判看去,良久方才莞爾一笑,&ldo;在下最初也不明所以,不知何處得罪了長官,後只因多看長官兩眼,便頓悟了。&rdo;
那鼠須男子饒有興致,輕撫三綹黑須,&ldo;哦?如何頓悟?莫非看上本官不成?&rdo;
展長生道:&ldo;左邊鬍鬚不曾粘牢。&rdo;
那鼠須男子捋須的手勢驟然一僵,門外卻頓時爆發出一陣宏亮笑聲。
一行三人以夏元昭為首,挑開門簾入內。
夏元昭含笑道:&ldo;阿夏,你自稱易容聖手,無人能敵,今日終於栽了跟頭。&rdo;
那鼠須男子眉頭微皺,已拔出佩劍充作鏡子,映照臉上,仔仔細細尋找破綻,&ldo;竟、竟有這等事?&rdo;
展長生只在心頭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