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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珩道：“同人約了一起出遊，今日應該會回來的晚些。”
“那我收拾些東西帶著，您等我一下……”說話，董嬌娥提腳轉身往屋裡去，身形快的，半點沒給盧珩阻攔的機會。
“盧姑娘。”
盧珩回頭，看到幾步之外，衛戰抱拳，笑眯眯抬頭。
雙目清亮，眉間疏朗，倒是生就了一副好面相。
“你，……瞧著眼熟。”
衛戰坦然一笑，說道：“不少人都這麼說。”
盧珩聽此，也不同他辯駁，轉身往院外走。
“姑娘？”
衛戰循著聲音朝另一頭看去，只見董嬌娥抱著一大包東西，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在發現多了一個人後，目光輕巧地從他的身上滑過。
“怎麼收拾了這麼多？”
“裡面裝了一件披風，看上去厚重，實則並沒有多少東西。”
“董姑娘可需要搭把手？”一隻手伸過來，看似問詢，舉止之間卻充斥著令人不能拒絕的強勢。
董嬌娥小退半步，側身繞開衛戰，走到盧珩身側，抽手撫了撫耳邊的碎髮，笑拒道：“多謝衛公子好意。”
衛戰後退一步，擎著笑，抬手示意二人。
盧珩看他一眼，抬腳出門，直朝著門前的馬車而去。
站在一旁的車伕見人過來，後退兩步，低頭注視地面。
而這邊盧珩踏著車凳上車，未料剛掀開車簾就有一道亮光閃過眼前，猝不及防之下，扭頭，抬手遮擋眼睛。
雲叄將手裡的東西扔進盒子裡，起身相迎。
“可有傷到眼睛。”臉頰上方，一抹溫熱觸之即離。
待到剛才的不適過去，盧珩回頭，目光掠過雲叄，徑直望向他的身後：“那是什麼？”
雲叄回頭，俯身將東西撿起，遞給她。
一枚葫蘆樣式的小物件，看上面的花紋、圖案，乃是日常所見，未有何不同。只是這上面的雕刻，流暢精細，結合選材來看，倒頗有幾分化腐朽為神奇的巧妙。
“琉璃？”
“嗯。”
“這個物件雖說精巧，可也還算不上難得。”盧珩將東西放回原處，興趣並不大。
這物件尋常，那麼便是這東西所繫的人或事，有他在意的地方。只她現在尚且有一堆事捋不出頭緒，並不想多管閒事，再平添煩亂。
雲叄點點頭，停頓片刻，若有所思問道：“有煩心的事兒？”
盧珩看向雲叄。
雲叄自若道：“我還不足以讓你心煩至此，必不是我的緣故。”
推的倒是乾淨。
她瞧著對面的人，有心不想讓他如此痛快。
“很少見人，如此自輕自賤。”
雲叄不惱反笑。
盧珩歪頭，想了想，肯定道：“我是在誇讚你。”
雲叄笑著點頭，說道：“我知道，所以為了你這句誇讚，我準備送一件禮物給你。”
盧珩轉頭看向外面，不說話。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下。
盧珩了車，才發現他們停在是在一座園子裡。
“後山有一股熱泉，引到了這裡，所以這園子四季如春，住著極為舒適。”
她看一眼那砌地高高的圍牆，“你住這裡？”
“這裡離軍營太遠，我很少過來。”雲叄引路，帶人朝內走去。
不多一會兒，大片的花海映入眼簾。
周身溫暖如春，入目的一切，恍惚錯讓人以為，此時當正值暖春。
“這是那熱泉的緣故？”雖然早就已經猜到，可她還是驚訝於這番手筆。
“嗯。”
雲叄擺弄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