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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人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一時沒說話。
而聞喜卻想起了前段時間她在病房裡聽到的那兩個護士說的話。
聞喜:「所以,做手術這件事情,是真的?」
她慢慢挺直了身子,正對向她媽,面色微沉。
聞安然見她這般抗拒的模樣,沒有多少意外,但還是有些難抑的悲傷,她抬起手,握住聞喜的兩肩處,掌下骨骼感很足。
她的聞喜,最近好像又瘦了。
聞安然嘆了一口氣,溫柔的面容寫滿了小心翼翼和關心:「我不知道手術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可我明白這件事情瞞不住你,聞喜,我聽醫生說了,這次手術的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相比於之前的歇斯底里,聞喜這次倒是安靜了不少,聽著聞女士絮絮叨叨地說完,她語氣平靜地只出聲說了三個字:「第五次。」
聞安然一怔,盯著面前女孩溫軟的面容上滿是瀰漫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死灰,喉間猛地一哽,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什麼硬生生堵了個嚴實。
晶瑩的淚水翻湧上來,浸潤在眼眶裡,聞安然凝噎了半天,臉上泛起彌天的苦意,含著淚想抬起手去摸摸聞喜的臉,手還沒過去,她眼裡的淚就先落了下來,順著臉頰一直滴落下去,打在了聞喜的手背上。
明明淚水的溫度不高,可她的手背好似被烤了一下,尤其淚珠子掉的那個部位,一下比一下刺痛地厲害。
她的唇角死死抿緊,因用力都失去了該有的顏色,只浮出一片慘澹白色。
「聞喜,你相信媽媽,你怎麼就不相信媽媽呢?」
聞女士終還是沒繃住,哽咽著,撫住聞喜的臉,一聲一聲帶著哭腔重複著最後一句。
聞喜神情不動,現在的她好似被抹上了雕塑水泥一般,直挺挺地坐在那裡,手像被縛住一樣,搭在□□緊緊攥住,任憑她去撫摸自己的臉,只不過在開口時,嗓音沙啞了很多:「我也想相信。」
她沒有再繼續聽面前的母親繼續說下去,而是獨自開了口:「第一次,是剛做完手術那會,為了讓我的眼睛恢復有更多的可能,你帶我跑遍了全市大大小小的醫院,三月份的天,還很冷,你身上的厚衣服卻幾乎可以擠出水來。」
「第二次,因為聽信別人的話,說可以嘗試一下用什麼地方的老方子,然後被人騙了兩萬塊錢。」
她一句一句,平靜毫無波瀾的語氣是強壓著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的顫抖。
「第三次,在瞭解到國外可能會有治療的方案,就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可能,你拋下了一切,想要帶我去國外治療,卻在過安檢時被警察攔住,要不是如此。」
她悲涼一笑,話語中是滿滿的頹廢:「我們可能就被騙進傳銷窩裡,再也出不來了。」
聞喜從小就知道,她媽在過去,甚至於結嫁給她爸都一直被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遭遇過什麼大的挫折和社會的毒打。
聞女士從小就跟著她的媽媽,也就是聞喜的外婆一同打理著花店。
在聞老女士去世後,理所當然地也就把花店留給了聞安然,花店所在的那條街道是個老街道,周圍也幾乎都是些認識的街坊鄰居,對聞女士和聞女士的母親都很好很照顧,所以聞安然待在那裡幾乎就沒受什麼苦,更別說放在那個,也不用外出找工作,就直接接手了聞喜外婆的花店。
再加上聞安然的物質欲不是很強,倒是也像了聞老女士,成天裡就喜歡在花堆裡扎著,不虧得了個「花西施」的名頭,雖然每來花店賺的錢不多,但對於聞女士自己的生活足夠對付。後來更別說嫁給聞喜爸爸後,比以前護得還要更緊些。
後來聞喜爸爸去世,聞女士這才承擔起了家庭的重擔,但因為之前從未接觸過,所以便一直磕磕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