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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祝你找到符合你標準的人吧。&rdo;

他沉默了一下，低下聲音，跟我告別：&ldo;再見，肖林。&rdo;

&ldo;再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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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一夜，做了很多夢。

夢見當年和齊楚躺在水泥板的屋頂上，滿天繁星，他看著我眼睛，跟我說：&ldo;總有一天，我要成為天王。&rdo;

夢見那個小流氓一樣的趙黎，哈哈大笑，摟著漂亮男孩子和我見面，他發誓說當大導演之後一定要去潛男演員，被我嫌棄了很久。

然後夢見凌藍秋，夢見樂盈，最後夢見塗遙，滿地都是血，他一個人孤零零坐在車頭上，又瘦又疲憊，他問我：&ldo;你怕不怕這些髒東西？&rdo;

我想回答他說我不怕，我想說，我也曾披荊斬棘，那時候我和你一樣年少，滿腔熱血，篳路藍縷，傷痕累累，所以看見今天的你，我觸目驚心。

但我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我聽見客廳有響聲，連忙爬起來，來不及找眼鏡，跑出去，只看見一個模糊人影，站在門口，像是要走，我踩著一隻拖鞋，急得大叫：&ldo;你別走，我已經準備當你經紀人了。&rdo;

然後那人影走回來，越走越近，湊近我臉，呼吸噴在我臉頰上，仔細端詳我。

&ldo;你別動，我給你找眼鏡。&rdo;

眼鏡被放到我鼻樑上，塗遙退幾步，提起手上早餐給我看：&ldo;看到沒，我是出去買早餐了，不是要跑。&rdo;

我只覺得丟臉，恨不能把自己拍暈過去。

&ldo;啊，還有這個。&rdo;他大驚小怪，從地上提起一隻拖鞋來，蹲在我面前，我倉皇后退，被他抓住腳踝，套進拖鞋裡。

&ldo;好了，吃早餐吧。&rdo;

第39章 合同

我從沒這樣尷尬過。

對坐在餐桌邊吃早餐，塗遙大概剛洗過澡，頭髮上還帶著濕氣，不知道他從哪找來一隻袷衣服的夾子，把頭髮夾在腦後，真是漂亮得傷天害理的一張臉，這樣亂來竟然也好看。

&ldo;大叔。&rdo;他忽然叫我。

&ldo;啊？&rdo;

他迅捷地把一團軟糯東西塞進我嘴裡。

&ldo;吶，給你吃南瓜餅。&rdo;

&ldo;唔……你……&rdo;我被噎得打起嗝來，他還扮好心，遞水給我喝，一邊還表功：&ldo;南瓜餅是我最喜歡吃的，看你聽話，分你一半。&rdo;

我只想拿杯子砸在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上。

吃完飯，他賴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叫他：&ldo;喂，收拾東西，準備出門。&rdo;

&ldo;去哪？&rdo;

&ldo;去你們公司，對了，在這之前要打個電話通知下，好讓法律顧問擬合同，要談期限和薪酬，還有很多細節……&rdo;我耐心給他解釋。

他看外星人一樣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心裡都發毛起來，然後從茶几下面摸出一張紙，又翻箱倒櫃找出一支筆來，刷刷刷寫了幾行字，遞給我：&ldo;吶，合同。&rdo;

我接過紙看，上面寫著：

肖林是塗遙的經紀人。

塗遙簽名：塗遙

肖林簽名：

我感覺自己像被雷劈過一樣。

&ldo;這就是合同？薪酬呢？期限呢……&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