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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天沒見，我卻好像一夜之間走過十年之久，滿心都是悲涼。

&ldo;坐吧。&rdo;

他在我床邊坐了下來，看了看我放著冰塊的杯子，大概以為我喝了酒，皺起眉頭，剛要發難，我已經先他一步問。

&ldo;說吧，莫延找人打我的事，你知道多少？&rdo;

他沉默了。

&ldo;我知道他對你不滿，但是，趙黎受傷之後，我才知道……&rdo;

看吧，趙黎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他卻輕描淡寫一個&ldo;受傷&rdo;帶過，甚至，他都不敢接著我的話說出&ldo;莫延找人打你&rdo;這六個字。

他說是不滿。

真是好笑。

&ldo;廢話就別說了，&rdo;我直視他眼睛：&ldo;就說你準備怎麼解決吧？&rdo;

&ldo;你覺得呢？&rdo;他目光溫和看我。

總要到了這個時候，他對我，才會有這樣溫和態度，才會這樣問我&ldo;你覺得呢？&rdo;

我覺得殺了莫延都不解恨。

&ldo;趙易昨晚已經到了，凌藍秋呢，今天早上也已經到了。&rdo;我用同樣溫和態度告訴他：&ldo;既然人都到齊了，就把莫延帶過去吧，把他是怎樣找人砍我沒砍成，又是怎樣把趙黎砍得重傷的事情說清楚，看趙家準備怎麼發落……&rdo;

齊楚的拳頭握緊了。

&ldo;他還只是孩子，他……&rdo;

&ldo;你他媽腦子有病嗎！&rdo;我一揮手把杯子掃到了地上，摔個粉碎：&ldo;他這是蓄意殺人！殺人你知道嗎！趙黎身上fèng了多少針你知道嗎？他險些死在手術臺上，你知道嗎！你是不是連他殺了人也要袒護啊！傻逼！&rdo;

齊楚垂著頭，一言不發。

我的心都冷了下來。

&ldo;齊楚，我再問你一句話，&rdo;我低下頭來，看他眼睛：&ldo;要是現在躺在醫院的人是我呢？你會送莫延去坐牢嗎？&rdo;

他抬起眼睛，看著我。

&ldo;我會。&rdo;

&ldo;不，你不會。&rdo;我站了起來，拿過收拾好的行李包，把裡面的通訊工具都扔了出來。

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你不會送他去坐牢，因為他是你喜歡的莫延，你為了他遮掩，為了他對我溫和，你甚至，還為了他，對我撒謊。

&ldo;你要去哪？&rdo;他抓住我手臂。

&ldo;你管不著。&rdo;我把最後一部手機扔到一邊，扭轉手腕，想從他手裡掙扎出來：&ldo;我他媽辭職了，我去哪你都管不著……&rdo;

&ldo;別這樣。&rdo;他終於露出慌亂神情，拖住我，伸手搶我行李：&ldo;我以後不會再對你發火了，我現在脾氣已經好了很多了，以後都是你說了算……&rdo;

&ldo;那你把莫延揪出來，帶他去見趙易。&rdo;我冷冷看他。

他咬緊了牙：&ldo;我做不到……&rdo;

&ldo;那就放開我，&rdo;我冷冷看他抓住我手腕的手：&ldo;這個你總做得到。&rdo;

他沒有照辦，反而握得更緊了，他甚至還莫名其妙質問我：&ldo;肖林，你要為了趙黎那個人渣辭職，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