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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一般，兩人之間只有微弱的鼻息聲在彼此流轉。

半響，真望才幹澀嘶啞道，&ldo;是禪院扇大人。&rdo;

直哉點了點頭，和他預想的差不多，也不懷疑對方撒謊，幾十年疊加的閱歷，讓他在看人這件事上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ldo;看我這位好叔父最近的得意模樣，我猜他應該已經吩咐過，再過些日子就要你回到他身邊去了吧。&rdo;說著，他忍不住笑道，&ldo;畢竟在他的眼裡，我可能已經沒有價值了，自然也就沒必要再多費心思。&rdo;

&ldo;又或者，以防萬一要你繼續監視。&rdo;說完，直哉不禁感慨了一句，&ldo;不管怎麼說，我這位叔父也實在太迫不及待了。&rdo;

&ldo;是。&rdo;明明室內的溫度不算太熱，但真望的額頭卻不知何時已經覆滿了細密的汗珠。

直哉所說的這些，幾乎和真實情形分毫不差。

&ldo;他都要你做些什麼。&rdo;直哉直截了當地問道，冷淡異常。

事到如今，真望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ldo;禪他要我記錄少爺您每日的咒力變化，每十五日匯報。&rdo;

&ldo;難怪。&rdo;直哉點點頭，隨即毫不留情，&ldo;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rdo;

&ldo;我&rdo;真望沉默半響，咬了咬牙，伏身將頭埋得更低了些，&ldo;我不想離開少爺!&rdo;

聞言，直哉似笑非笑地看著真望，好似驚訝，&ldo;怎麼，你還想著正大光明地探查我的咒力?&rdo;

&ldo;不是這樣!&rdo;真望連忙抬頭反駁，神色沒控制住激動了幾分，隨後反應過來訕訕道，&ldo;我並不是這個意思。&rdo;

終於，真望好似下定決心一般，再度抬起頭認真的注視著直哉，忍著懼意和膽怯。

&ldo;自少爺生日過後，其後的記錄，全是由我編造交給他的，並非少爺的真實情況，&rdo;頓了頓，&ldo;我說這些，並非想求得少爺您的原諒，只想少爺給我一個補過的機會。&rdo;

說到末尾，真望的聲音中流露幾許細微的顫抖，再次俯身額頭觸地，重複道，&ldo;我真的不想離開直哉少爺。&rdo;

第9章

禪院家的女人只有兩者，生育子嗣的工具，以及照顧男人的侍從。

前者毫無咒力，不配露面，後者雖有咒力，卻不過只是女人，空有咒力倒不如好好服侍男人，發揮她們僅存的作用。

這便是禪院家對族中女子的一貫態度，冷漠，高傲，不屑一顧。

而禪院真望不過只是這眾多掙扎於名為&l;禪院&r;泥潭的女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員。唯一的不同，或許是她覺醒了術式，因此沒有被輕易沉寂。

不過她的術式十分無用，只是能簡單分辨他人自身咒力強弱以及前後變化幅度，一定程度上類似於透視眼的功能，但卻只能作用於咒力，再加上真望本身咒力低微能力有限，即便能知曉他人的咒力情況，對她而言也毫無意義。

更何況，她頭上還冠著&l;禪院&r;二字。這就註定了她一生終將埋沒於禪院，直至化作腐朽，沒了聲息，如同她的母親和其他禪院女子一般。真望並不會覺得有多不甘，向來都是如此，她並沒有什麼不同。

從她記事開始，十幾年來，服侍的人幾經轉變，生活平靜得好似死水一潭，直至她被安排到禪院扇身側服侍。

他是如今禪院家主的兄弟，同禪院的大多數男子一樣，他也輕視女人。

但同時他又不甘於現在的身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