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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鋼雲旁邊的山峰出現缺口，修羅率先爬上去，眾人跟上。
“好美。”
踩在雲端上，眾人看呆了。
一輪大日掛在高空，照得人睜不開眼，天空碧藍，雲捲雲舒風雲變幻，還有幾隻雄鷹飛舞。
腳下鋼雲像是潔白棉花，讓人賞心悅目。
沈澤言大字型躺在雲上，兩眼看著天空一言不發，災變一年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太陽。
底下的昏暗，潮溼，寒冷，每天都讓人抑鬱。
一百多號人爬上來，一個個像小孩似的蹦蹦跳跳，有的跳上更高的山峰，有的踩在雲上跑來跑去，不知疲倦。
修羅沒打擾他們，看著這個場景，他想起自己的當年。
當年他第一次踏上雲端，心中同樣無限感慨。
不同的是，那時候孤影單隻，只有他一個人，再美的風景也沒有意義。
張開手臂，黃泉淡淡一笑：“朝聞道，夕可死矣。”
如果能選擇，沒人願意在暗無天日，飢寒交迫的地下生活。
可惜，這片天空原本是屬於他們的。
抬頭看天，林擎道：“看來鋼化只是把最低的積層雲鋼了，更高的高空還是沒變。”
本來他還想著上萬米高空看看呢，現在看來沒戲了。
修羅白眼：“你這不是廢話，你知道鋼化需要多少能量嗎？把天空覆蓋一層就不錯了，更高的地方覆蓋幹嘛？吃飽了撐的？”
“我上去看看，你們繼續。”林擎繼續往上攀爬。
這座山峰八千米高，站在山巔就是俯覽整個天下，他想去看一眼。
一步步順著山脊往上走，空氣中氧氣稀薄，溫度下降，林擎到山頂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每秒三十二米的風速相當於十二級大風，正常人過來直接會被吹飛。
零下三四十的氣溫能冷死人。
不過這都和林擎無關，他又不用呼吸，噸位也還可以，這些對他沒影響。
山頂不大，只有普通家來客廳大小，放眼全是雲，根本看不到地面，坐在地上，林擎就這麼靜靜等著。
沒過多久，星星撒滿夜空，彷彿近在咫尺。
“抬手摘星辰，恐驚天上人。”
不自覺，林擎把出這句話念出來。
“雅興不錯。”不知道什麼時候修羅走上來：“看就看了，你可別腦子一熱，留一句某某某在此一遊的傻比話啊。”
“怕被發現，我都不敢敲碎雲層，要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引起那幫傢伙注意，大家都得涼涼。”
林擎皺眉：“空域這麼大，他們還會過來檢視？”
“誰知道呢，反正我不敢賭，要是有幾個吃飽了沒事幹的跑過來轉溜，我們不是暴露了？”
“那我還是下去吧。”
想想，林擎覺得修羅說得對，做了這麼多努力，要是因為看風景被發現，那可虧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