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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鳳儀被這個邏輯驚住，但他沒表現到臉上，想了想，出於尊重，也釋然了。便聽見慕南接著說：&ldo;我……我沒交過男朋友，經人介紹見過面的同類，一上來都是直奔主題的，我就想著……反正……&rdo;他又說：&ldo;我室友說，他就沒見過同志裡有真愛的，男人們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索性不抱希望……&rdo;
許鳳儀聽著他最後一句話，不由多想了一會兒，不願贊同，卻又好像沒有立場不贊同。
他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下，便丟開，又問慕南：&ldo;白天晚上都上班，身體吃得消嗎？&rdo;
&ldo;吃得消，我跑堂的餐館中午才開門，上午睡到十點半去報到也不晚，夜裡免費在這邊看熱鬧，還能吃果盤，反正沒人點我，兩三點鐘就回家睡覺啦。&rdo;
兩人熟絡起來，小男孩兒的話也多了。
許鳳儀被他的樣子逗笑，忍不住提點道：&ldo;也不是沒有真愛，只是真愛太珍貴了，所以要耐心等。&rdo;
&ldo;大哥，那你是為什麼到這裡來的呢？&rdo;
許鳳儀被他問住，半晌沒有說出話，想了想，自己也覺得可笑，他自顧尚且不暇，竟然好意思向年輕人傳授經驗。
小男孩見他笑了，並不知道他為什麼笑，卻不自覺跟著也咧開嘴，貧乏的詞彙裡只勉強扒拉出一個&ldo;春回大地&rdo;的形容詞，一時忘形，道：&ldo;大哥，你要是願意……我第一次給你，不收錢。&rdo;
許鳳儀便又笑了。
那搭訕的舞男不知從哪裡出來，路過這裡，看了他們幾眼，朝慕南說：&ldo;小南，彬哥叫你。&rdo;
慕南聽見他叫，一時臉漲紅起來，凌然是店裡當紅的舞男，而且不陪客的，一貫高冷，從來對他們不假辭色，沒想到竟然記得自己的名字，還主動叫他，立刻連連答應了幾聲，把許鳳儀也忘了，人跑到樓梯口才想起來，一回頭，卻發現凌然已經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許鳳儀見他坐過來，也不動，只是想到前天晚上的經歷，不由重新審視這個人，禮貌地打量了幾眼，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凌然幫他滿上，眼睛盯著他的無名指，主動開口道：&ldo;戒指還在？&rdo;
許鳳儀一雙眼睛看向他，心裡不由評判他的失禮。
05
凌然主動追求的經歷不多，大部分時候，仗著外貌的優勢，他還沒開口，便有成群結隊的男男女女樂意同他交談。他越沉默，他們越覺得有魅力。於是養成了這身目中無人、捨我其誰的自信。
面對許鳳儀，他像個不知人事的生瓜蛋子，一開口便帶著嫉妒和戾氣，咄咄逼人地，將人推到千里之外去。&ldo;不是結婚了嗎？結婚了還到這兒來？&rdo;
許鳳儀聽著，眉頭微微一皺，不悅道：&ldo;先生，我想您大概是走錯位子了。&rdo;
&ldo;沒走錯，你勾引我，我才來的。&rdo;他故意勾起唇角微笑，自以為是地勾搭，劍眉星目一眨不眨看著許鳳儀，&ldo;到這兒來都是找樂子的，什麼藉口都比&l;結婚了&r;強。在這兒，你看不上我，還能看上誰？剛剛那個小鴨子？&rdo;語氣裡毫不掩飾鄙夷和輕視。
許鳳儀在&ldo;繼續說理&rdo;還是&ldo;投訴&rdo;這兩個選項之間猶豫了一瞬，然後直接抬手按了桌上的呼叫鈴。
凌然不解他的意思，還在問：&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