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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明日&rdo;,一去便是一年。
昊天三十八年,戲劇性的日子,天朝出現了第一位女狀元。
殿試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正中央的白衣青年其實是位女紅裝,心下一驚,卻沒有太多錯愕,暗笑了下,抬眼望向對面坐著的太傅,他仍然清清淡淡地笑著,溫暖包容,一瞬間,所有煩躁不安,甚至邪惡的念頭都飛走了,心也靜了下來。回過頭,我不動聲色地坐在位置上,倒要看看今天上演怎樣的鬧劇?
果然不出所料,在父皇欽點她為狀元的時候,刑部尚書魏士傑冷冷哼了一聲,&ldo;女扮男裝,欺君之罪。&rdo;
我的手指開始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好笑地看著大殿中的每一個人,精彩萬分。
魏士傑,至從與滄月公主完婚後,越來越有冷麵判官的氣勢了。可是我知道,他只會為一個人低頭。
&ldo;石舒才智過人,見識廣博,治國之論更是現在朝廷所需要的,難道就因為她是個女人就埋沒了天朝的棟樑之才嗎?&rdo;太傅的聲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卻剎那間壓制了大殿上喧譁的爭論,他眉眼含笑地看著那位漲紅了臉跪在地上的女子,&ldo;魏大人,合理的制度我們應該保留,不合理的,是不是也該改改了?&rdo;
太傅的話近似於代表父皇的意思,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抬頭望向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可惜對方的臉上仍然是慣有的冷漠高貴。
現在的朝局卓家與柳家已經完全站在了太傅這邊;袁家門生眾多,自成一派;王魏史三家連成一支,但魏士傑狂傲不羈的性格仍然沒有改,很難說他會完全服從家族的利益;吏部尚書陳良新,工部尚書林封涵,左僕射風凜,三人的態度永遠模擬兩可,含糊不清;軍部直接受命於父皇,而皇室宗親們,自從九叔死後,暗地裡想方設法地意圖絆倒太傅。
樹大招風,太傅的權勢財勢可以說除了皇室外,天下第一人,所以嫉恨他的人比愛他的人更多,他在不斷地幫人救人,也在不斷地遭受著背叛重創。即使如此,我也從未發現過那溫和儒雅的笑容有所改變,少時曾經忿忿不平地質問他為什麼還要原諒那些忘恩負義之徒,他卻一直沒有回答我,總是輕輕地低笑著,追得急了,太傅才袖袍一揮,幾不可聞地丟下一句&ldo;無所謂&rdo;,離開了東宮。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人、事才能讓太傅放在心上?
&ldo;日冕,你怎麼看?&rdo;父皇清冷地嗓音在大殿上響起,我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躬身回稟道,&ldo;兒臣與秦太傅的觀點一致,朝廷選拔三甲進士看重的是他們的才智,而非男女之別。&rdo;其實父皇也對這些無聊的規矩嗤之以鼻,我們需要的只是他們的利用價值,管他是男是女,因為這個問題不是我們該憂心的,而是那位女扮男裝的狀元郎,就算皇上欽點又如何,在這個群魔亂舞、殘酷骯髒的皇城朝廷中,活不活得下去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我轉過頭看向那位巾幗,她也正好感激地望著我,先前的緊張惶恐慢慢消失,嬌好的臉龐展現出女人天生的柔情嫵媚,我輕輕笑了起來,讚賞地上下打量著她,她似乎也注意到我放肆的目光,急忙低下了頭,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浮上臉頰。
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此的傲骨寒梅,毀在這裡,真是糟蹋了。
三天後,武舉的較場選拔時,我不意外地聽說太傅把那位女狀元納入了羽翼下,成為他的門生。微微皺了皺眉,這就是我最不滿太傅的地方:太過婦人之仁。
我都可以想像過不了多久京城又會上演一幕利用與欺騙的戲碼,這位昊天三十八年史無前例的女狀元將會成為另一個打擊太傅的籌碼或者工具。
不過,如果沒有太傅的支援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