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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十六章
當秦思一行人來到卓府後，卓凡的兩位哥哥首先迎了出來，一把搶過已經昏迷的小弟，四隻眼睛狠狠地瞪向秦思。
&l;咳！&r;
就在秦思不知所措時，一個滿頭銀白的老者從大廳裡走了出來，&ldo;你們倆把卓凡扶回房去！&rdo;說完，一雙精明銳利的雙眼看向秦思，&ldo;秦大人和季侍衛這邊請！&rdo;
來到大廳，秦思已經猜到此人就是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兵部尚書卓風行，年過半百，身體卻依然健朗，步伐中有著中年人的沉穩。
卓風行把秦思請了進來，自己先行坐下，隨後開始悠閒地品著茶，讓秦季二人尷尬地站在大廳中央。
秦思雖然心中有愧，但也不想讓對方瞧扁了，深呼吸了一口，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站立著。季成風則在一邊，冷冷地斜眼瞧著座位上的老人。
隔了良久，幾乎是半柱香的時間，卓風行的茶也快喝完了，只見他輕輕地放下茶杯，抬起那張與卓凡有著些微相似，卻更加成熟冷漠的臉龐，用著低沉蒼老的聲音說道，&ldo;秦思，老夫只想知道一件事：對你來說，卓凡到底意味著什麼？&rdo;
聽了卓風行的話，秦思低下頭輕輕笑了，那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淡漠的笑容，卻不知為何給人一種悲哀的滄桑感，&ldo;卓凡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他是我秦思在這個世界上所剩不多的良知和人性。&rdo;說到這兒，秦思頓了頓，&ldo;還有，老爺子，你應該清楚我現在的處境並沒有表面上那麼風光，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啊！&rdo;
&ldo;所以……，你連一次機會也不給卓凡……&rdo;像是自言自語般，卓風行暗暗嘆了一口氣，官場幾十年的沉浮，世家中的明爭暗鬥，讓他有了豐富的閱歷和敏銳的直覺。單單一句話，他似乎就明白了秦思隱藏在風流輕佻背後的深沉心思：那樣的執著，的確不單是愛能夠駕馭的。
第二天，秦思剛踏進尚書省，不意外地看見魏士傑一臉憔悴地站在迴廊上等著他，&ldo;秦思……&rdo;
&ldo;魏大人有事嗎？&rdo;秦思禮貌生熟地向他行了一個禮。
&ldo;你……&rdo;感覺到對方明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他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不過一貫的驕傲卻讓他咬緊了牙關，怨恨地問道，&ldo;卓凡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甚至比我還重要？&rdo;
秦思彷彿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般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ldo;魏士傑啊魏士傑，你也太自以為是了！&rdo;說著，他向前邁了一步，捏住對方的下顎，戲謔地說道，&ldo;你跟卓凡相比，連給他提鞋都不配！&rdo;那冷漠的嗓音，殘忍的雙眸，仿若一把刀似的插在魏士傑的心中，他向後踉傖了一下，一手抓住旁邊的圍欄，才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可當他抬起頭來時，卻只看得見秦思絕然離去的背影。魏士傑緊緊握住了拳頭，恨恨地說道，&ldo;秦思，你給我記住！&rdo;
十天後，當秦思剛從翰林院回來時，遠遠地就看見許久不見的池旭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ldo;大事不好了！&rdo;
&ldo;又發生什麼事了？&rdo;秦思繞過池旭然，走到大廳，坐到椅子上。
&ldo;卓凡被押進刑部大牢了！&rdo;說到這兒，池旭然又開始焦急地來回走動，&ldo;他到底是發了什麼瘋，居然動手打右僕射王文揚的獨子，又不是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