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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東方泛著魚肚白。子時的時候，臨皋從鹿吳山飛出來，逆風行了半夜，才找到了越澤所說的枕澤山。一座不高的山頭隱藏在重巒疊嶂之中，確實不好找，也確實適合藏人。
&ldo;她還在睡。&rdo;臨皋剛剛落地，旋身在屋前石桌坐下，就見玄燏披著件雪色長衫從屋裡出來，渾身散發著曖昧的氣息，鬆鬆垮垮的衣衫下，麥色肌膚上的紅痕隱隱可見。
&ldo;不急……泉音至今都沒有找到……但是，我查到了一些事……&rdo;
玄燏在茶壺裡添了水，在小瓷爐上溫著：&ldo;接著說。&rdo;
&ldo;泉音是一隻彩靈鳥，幼時父母雙亡，她和他的兄長相依為命長大，二人一起修仙，泉音一成仙就在凜宮裡當差……而她的兄長，比她成仙要早了百十來年，成仙的時候，在天界當過差……&rdo;
&ldo;在水神宮裡？&rdo;玄燏道。
&ldo;……是。&rdo;臨皋點頭，&ldo;我先前一直以為她是姝瑤派在化煙身邊的奸細，姝瑤知道事情敗露，自然要把她藏起來，卻沒想到查到了汐若那裡……&rdo;臨皋查到這裡時，驚訝已經不能夠表達她的情緒了，她百思不解為何汐若為何與這件事情也有關聯。
玄燏冷笑，他倒是一點也不意外，簡直意料之中。煙兒就在凜山，他去凜山除魔，汐若馬上就跟了過來，她心裡沒有鬼才怪。而且，煙兒那個夢，也是自她出現才有的。
&ldo;她的兄長也不見了？&rdo;
&ldo;……不錯。泉音這條線查到這裡就斷了。至於汐若，我和她不熟，又沒有明明白白的證據，她身後有天后撐腰，我就沒再查……倒是姝瑤那邊，有了點進展。&rdo;臨皋說著，嚥了口茶，接著道：&ldo;姝瑤在地牢裡關著，能用的刑都用了，她就是不開口……後來，突然有一日，她的樣貌發生了變化……不是我們平日想的那種，由美變醜，或者，由一個模樣變另一個模樣，而是眼睛和鼻子，都……脫落了，不知道我形容的你能不能明白，就是眼睛、鼻子都沒有了……&rdo;
&ldo;人還能說話？&rdo;
&ldo;能。就是不開口。我和越澤索性就不理她，先磨一磨她的性子。&rdo;
&ldo;雪卉查的如何？&rdo;
&ldo;確實如傳言所說，雪卉當年與一位天界神君情深意切，不過後來，這位男君變了心，和另一位仙子有了私情，雪卉一怒之下殺了二人，隨後心智瘋魔、墮入魔道，就逃離了天界……不過，雪卉當年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後來在魔界誕下一女嬰，這個女嬰天生有一副仙骨，但是心智偏執，像仙又像魔，所以魔族都說她是半神半魔……&rdo;
玄燏頷首，&ldo;你告訴姝瑤，雪卉還活著，看看她什麼反應……另外你和越澤去齊天山找找雪卉，找到了把人看緊。&rdo;
臨皋點頭應了。
玄燏交代完，起身回屋，昨夜折騰得晚了，小仙女還在睡，抱在懷裡軟綿綿的。
清無感受到他，迷濛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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