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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達斯忍不住說：&ldo;那他們太可憐了，換了我，決不會在洞中呆上一生的。&rdo;
他想這句話肯定會剌傷海拉的，但海拉隱藏了自己的不快，沒有說話。
中午瑪亞跟他們回到小餐廳，送飯口送出中國式的飯菜。下邊還有一個送飯
口，送出瑪亞的食盤，它很快吃完，安靜地臥在主人的身邊。吃飯時兩人不停在
聊著，尋找著話題。但他們都清楚地感到了兩人之間的疏離。海拉知道這是為什
麼，加達斯肯定在這兒感到無形的威壓，他狂熱愛戀的女子又冷淡地把他拒之門
外……
海拉感到歉然。她感激加達斯，是加達斯的愛撫誘匯出她&ldo;女人的慾望&rdo;，
使她懷了孕，證明瞭她也具有&ldo;人類的自然屬性&rdo;。但懷孕後，她體內的性慾迅
速消退了，徹底消退了，就像是退潮的海水。她沒辦法回到加達斯的懷裡，繼續
那些可笑的遊戲。也許這更符合生物的自然本性？眾所周知，幾乎所有雌性動物
的發情期都是短暫的，只要懷孕成功，發情期就告結束，人類是動物中唯一的例
外。
她確實很抱歉，她曾想盡力補償，但派去的印弟安女孩反倒更深地剌傷了加
達斯。現在她有些後悔，也許不該帶他到這裡來，不該在情熱中答應向他&ldo;公開
自己的生活&rdo;。也許，在伊瓜蘇瀑布的銷魂之夜後就同他訣別是更好的選擇。
餐桌對面的加達斯已喝完了杯中的馬提尼：&ldo;海拉，下午的日程是什麼？是
不是參觀那個大球？&rdo;
海拉遲疑地說：&ldo;好吧。&rdo;
加達斯懷疑地看看她，微嘲道：&ldo;你好像不想帶我看那兒，是不是裡面有什
麼我不該看的超級機密，或是什麼血淋淋的東西？&rdo;
海拉笑道：&ldo;什麼也沒有。那只是複製人生產線的一個標準裝置而已。不要
把它想得太神秘，要不看後會失望的。&rdo;
&ldo;那好，咱們現在就去吧。&rdo;
&ldo;好的。&rdo;海拉站起身，就在這時，一個隱藏的麥克風響了，是用完全陌生
的語言說的，加達斯聽不懂。但他發現海拉聆聽時越來越亢奮，甚至透著緊張，
透著渴望，這不大像海拉的風度。她急急說了幾句，回頭對加達斯說：&ldo;真對不
起，參觀要推遲了，我要上去處理一件急務，最多兩三天就趕回來。&rdo;
加達斯注意地盯著她的眼睛：&ldo;也許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按照人類世界的規
矩，這時男人們應衝上前去保護自己的妻子，不過也許我沒有資格這樣說。&rdo;
海拉笑了，繞過桌子吻吻他的額頭：&ldo;你當然有資格，不過我沒碰上什麼麻
煩，而是一個喜訊。請你耐心等我回來，好嗎？&rdo;
她匆匆走了。少頃，加達斯聽到輕微的深長的嗡嗡聲，這些天他已猜測到，
這是一部巨大的電梯開動的聲音。此時海拉大概已經到地面上，坐上那架黑色的
幽靈飛機。他嘆息一聲，回到自己沉悶的房間。
4 薄暮中，海拉匆匆走進院長辦公室：&ldo;魯菲娜，他們現在在哪兒？&rdo;
魯菲娜感慨地看著她。在她的印象裡，海拉一直是冷靜莊重，喜怒不形於色，
似乎天生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