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故人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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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側頭問:“祭舞不能隨意學嗎?”
尤乾陵給她突如其來的問話驚了下,收神了片刻,低聲回道:“祭舞原本就不是隨意能拿出來跳的舞。祭天台建成之後,禮部管束得越發精細。倘若被發現隨意跳祭舞,輕則罰錢,重則關押。”
牽扯到祭天台倒是讓閆欣明白了。
祭天台之所以建起來,為的不就是管束黎民百姓。
倘若民間隨意可跳這種舞,那祭天台又有什麼用處。
再者,她看過七音祭舞的舞者,尋常人沒有經過常年累月的練習,跳不好這舞——袁九章當真是有些想當然了。
尤乾陵接著又說:“除了這些外,跳祭舞也不是什麼好事,即便是教坊司裡的藝者,也不是誰都願意去跳的。”
這倒是出了閆欣的意料了。
“為何?”
尤乾陵道:“因為晦氣。祭舞是為死者送葬的舞。大多女子,即便是教坊司青樓等地出身之人,想要被贖身嫁人,就不能跳祭舞。”
閆欣意外道:“那太子生辰宴上為何會跳這個?”
尤乾陵道:“太子生辰宴不是家宴,要祭祖。”
他們這頭話音剛落,袁九章恰到好處的接上了問話。
“那你認得的那個阿迷會跳嗎?”
張秀兒搖了搖頭。
“小婦人不知她會不會跳。我們也沒熟到什麼都知的程度。”
袁九章略顯失望,他掛了臉,挺直身背。
“近日你可見過她?”
張秀兒道:“見過,就在前幾日。她恰巧路過我家門前,我一眼見著她便認出來了,可她卻是等我提醒了她五年前她隨西沙樂隊進城,被人丟的果子砸傷了臉,是我給她施了脂粉掩傷的事,她才想起我來。”
袁九章問:“具體是哪一日。”
張秀兒回道:“今日是十三,三日前的事。那便是初十。”
“當時就她一人?”
“是,我還問了她怎沒和樂隊的姐妹們一起來。我想招待她們。”
張秀兒說起這個事,便道:“說起來,她那日的模樣有點奇怪,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這話不像是張秀兒刻意說的——她前頭回話都會帶上小婦人自稱,這會用了我字,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
袁九章追問:“說了什麼?”
張秀兒便回憶便說:“她說,都要散了。”
聽著確實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後來她去哪兒了?”
張秀兒道:“我留她吃了一頓飯,我兒那天還很高興,誇阿迷漂亮。我多嘴了幾句說阿迷姐姐跳舞更漂亮。”
“阿迷便說給我兒跳一個。後又同我說她現在在天音閣,說我們倘若想看她跳舞,就到那處去尋她。還說過去找她報她的名便能進去。”
這話似曾相識。
閆欣隔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當初在香坊裡,阿迷就是這樣邀他們去越秀樓找她。
這話中也聽不出什麼來,袁九章不死心便問:“之後呢?她沒讓你給她做什麼?或者告訴你什麼東西?”
張秀兒莫名其妙道:“之後她就走了啊。就吃了一頓飯,我們也沒熟到能相互幫忙辦事的程度,”
“而且我也沒那本事。”張秀兒有些失落的笑了聲。
袁九章之前逼問就沒問出什麼來,現在幾乎就等於香坊走水這事還真的可能和張秀兒無關,甚至連她認得阿迷這件事都沒挖出點什麼來。
閆欣朝元碩招了招手。
元碩幾步過去,靠過去。
閆欣小聲在他耳旁說:“你讓袁九章問問阿迷的模樣。”
元碩略微停頓,眼中露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