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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整理報告,深宵方睡,晨興已是聲聲爆竹丁亥新
年,急欲趕往小寮的會議廳參加同仁團拜並參加午宴。不料一夜大
雪,深可三尺,大門被雪阻塞,一片銀白,四野茫然。合兩工友之力,再
加上我從旁幫忙,帚鏟並用,鏟剁齊施,始終無法清除積雪,鏟開一條
道路開啟大門。後來還是電召礦警特務隊支援,來r=十餘位對剷雪
有經驗的人,斧鑿刀斫才得脫險赴宴。等我到達會議廳時,同仁們兀
候多時。有幾位匠心巧手的同仁,已經不耐煩,在庭階石欄左右,堆砌
鐫鏤出兩隻勁骨豐肌,儀容偉麗,高有五尺的雄獅來了。有些愛玩雪
的朋友,尤其是閩粵一帶來的朋友,幾曾見過這種鵝毛片片的大雪,也
都見獵心喜,三個一群,五個一夥,堆了若干千奇百怪的雪人或動物
來。工廠部門有幾位製作模型高手堆了一座高有兩丈多七層玲瓏寶
塔,堆砌成塔形之後,然後雕空,隨雕隨潑水凍實。所謂難者不會,會
者不難,大約費了兩小時光景,一座鉤簷鬥角,巍峨堆空,剔透磨光的
寶塔就巍然矗立在雪地上啦。入晚每一層塔心放一座不怕風雪的電
石燈,繁燈點點,飛光射壁,比起看高空煙火,還覺得巨麗清新,別饒情
趣。現在偶然跟朋友談起打雪仗堆雪人,當年北票堆的那座玲瓏玉琢
的寶塔就在眼前打轉了。
自從來到臺灣,若干年都沒見過雪,有一年聽說梨山松雪樓一帶
降雪,等到趕了去。說什麼銀沙蔽野,瑞雪盈疇,薄薄的一層飛絮流
廒,已經被捷足人們踐踏得淋漓沾漬,泥淖難行了。不過有一次到高
雄縣的新威大龜公幹,在當地一家飲食店進餐,遠處連峰磔豎,銀光閃
爍,一片純白,據說此峰是玉山支脈,連日山中風雪,氛霧冥冥,浮雲來
去,峰巒披雪,更顯得煙雲相連,嵌奇挺秀。這種奇觀只能遠望無法登
臨,而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來到臺灣三十多年,只有六龜遠山這場
雪算是在臺灣看到的真正最壯觀的雪景了。
敬悼京劇評人丁秉鏈
看見《晚報》上載秉鏈兄突逝宏恩醫院訊息後,起初還不敢相信,
等到朋友們電告,才證實這個噩耗是真。秉錈兄雖然年過花甲,可是
平素實大聲洪,神滿氣足,在我們老人會里,還只是少壯派的英雄,想
不到半個月沒見面就人天永隔請教無從了。
秉鏈兄從小就迷京劇,他有從天津趕夜車到北平聽楊小樓《落馬
湖》的豪興。我有帶著講義在臺下聽梅蘭芳唱《玉堂春》邊聽邊看功課
的記錄,當時北平有位劇評人景孤血說我們兩人是平津的戲迷。這個
玩笑後來連上海《戲劇旬刊》主持人張古愚也知道了,還寫了一篇《平
津兩戲迷》登在《戲劇旬刊》上,開我們的玩笑呢!從《戲劇旬刊》創刊
號起,古愚兄約我給他寫北平梨園掌故,我用茅舍筆名每期給他寫兩
三千字,一直到《戲劇旬刊》停刊迄未間斷。一百多本旬刊,因為來臺
灣是乘飛機,無法攜帶,全扔在北平了。有一次跟秉鏈兄閒聊天,他說
《戲劇旬刊》,他有全套也沒帶出,不過茅舍談劇,還有我給毛世來寫的
香扇兒墜詞二三十闋,以及我給毛五兒照的《賣餑餑》、《十二紅》劇照
都剪下帶來,叮不記得塞在什麼地方了。等發現後影印一份給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