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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邁亞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胳膊,看起來槍傷還沒好。
傑裡邁亞的目光落在楚斬雨的脖子上。楚斬雨只感覺那目光好似千斤重。
他頹然地躲避對方的視線。
所幸傑裡邁亞也沒有強迫他道謝,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又陷入了沉默中。
楚斬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被人直截了當地揭發身世,他現在整個人的思緒軟爛混亂如橡皮泥,稍微複雜一點的問題他都無法思考。他不得不在茫然中打量起這房間裡的,除自己之外唯一的活物。
他用餘光瞥著傑裡邁亞:如石膏一樣細膩的面板,顯現出小麥質澤的蜜色,典型的歐美人的直高鼻樑,肉感十足的嘴唇,棕色的鬈髮和眼睛;衣服下被勾勒出的塊狀肌肉層理清晰有力卻不誇張。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發覺這個傢伙還有一副不錯的皮相,可見桃色新聞並非事出無因……他的思緒如飛奔的野馬狂飆,而握在他手裡的韁繩已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匹野馬遠逝。
傑裡邁亞嘴唇蠕動,正好似要說些什麼。
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哪位?”楚斬雨迷糊地問。
“李吾真。”溫柔的女聲傳來:“為您做定期的心理諮詢與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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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女聲,楚斬雨忽然心口洞明,迅速從剛才迷糊的思緒深水中掙脫出來。他霍然起身把發信器戴在脖子上,迅速掃視了一圈房間。最後他指著床底,對傑裡邁亞壓著聲音說:“藏起來,快!”
李吾真收拾好自己的裝束,拿出隨身鏡子觀察自己,以保證自己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完美無缺。
然後她帶著探究的心情敲敲門。
片刻後,楚斬雨開啟了門,他眼眶紅腫,看起來似乎頗為疲憊,沉重的發信器鎖著脖子。
李吾真看了看那滴滴閃著藍光的發信器,眼裡似乎流露出些許憐憫。她和楚斬雨禮貌地握了手。
“請進。”楚斬雨紳士地讓開路。
李吾真優雅地脫下鞋子擺在門口,不緊不慢地掃視了一圈屋內。
楚斬雨的房間簡練整潔,除了生活必須的之外沒有多餘的擺設,像個展覽時的標準樣板間;床上有按壓搓皺的痕跡,枕頭上暈開一大片被淚水打溼的深色。
“那事不宜遲,我們開始測試吧。”李吾真戴上特製的褐色眼鏡,開啟胳膊下夾著的文件。
“有勞了。”楚斬雨的眼神中並無多少好感;如果說之前在艦上對她還有幾分敬仰尊重的話,此時就只有濃重的戒備。
李吾真衝著他眯眼一笑。
在她看來,楚斬雨在接受了軍委這樣的羞辱之後,對著身為軍委喉舌的她還能保持敬詞的使用,已經是她沒想到的。
作為心理諮詢師的角度來講,軍委判斷一個人的風險程度,僅僅從生物方面來判斷是有失偏頗的,就算是人類能觸及到的範圍內,我們對於生物的瞭解還是太淺薄了;而在李吾真看來,這個人是否擁有人類的思考方式和情感模式,才是能否決定他是否是人類的關鍵依據。
“最近食慾如何?”
“還好。”
“睡眠質量?”
“很好。”
“你依然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
“嗯。”
“有沒有為之奮鬥的明確目標?”
“是的,非常明確。”
……
楚斬雨即使在自己家裡,他的姿勢也仍然筆挺,冷峻的藍眼睛顯現出獨屬於軍人的嚴肅氣質;而形成對比的是他發紅眼眶裡好似含了一汪水。
這個板正嚴厲的軍人剛才多半是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場吧。
李吾真承認自己有些好奇在展廳裡的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