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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rdo;

&ldo;是不是有問題？&rdo;

李遠山頷首，低聲道：&ldo;蓋子裡頭塗了黃丹粉，雖然只是薄薄一層，但每次蒸煮都會融一些到藥中。久而久之，太子殿下必然……&rdo;

&ldo;如果不是你在藥裡下了黃丹粉，逸兒就會慢慢中毒而死，是不是？&rdo;

李遠山神色一肅：&ldo;正是。&rdo;

李然狠狠一掌拍在案上：&ldo;不管是誰，都要拿命來抵！&rdo;

第七十九章

江訣趕來時，江逸因服了藥還在昏睡。小臉雖然蒼白，卻已不復之前的鐵青色，李然就坐在床沿。

江訣從未見過他那樣無奈痛苦的神情，目中一刺，震驚之外，幾乎不敢面對。

他站在門口望了許久，這才抬腳進去。李然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與他四目相接，神情一分分地淡漠下去。

江訣暗自一凜，強笑著在他身旁坐定，摸了摸江逸的小手又探了探孩子的額頭，然後就想伸手過去牽他的手。

李然手一縮，避開他的碰觸。江訣苦笑，既不氣餒也不惱，轉而伸手去握他的手臂。方要碰上，就被揮開了，&ldo;啪&rdo;的一聲脆響。驚得外頭候著的一干內監宮女皆變了色。

江訣愕然又無奈：&ldo;小然？&rdo;

&ldo;什麼事？&rdo;

&ldo;朕想留下來陪你們。&rdo;

&ldo;不用。&rdo;

&ldo;孩子如今已成了這副模樣，你我就別再吵了，算朕求你。&rdo;

江訣眉眼間有深深的疲憊。李然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說：&ldo;比起這個，我更希望告訴我兇手是誰。&rdo;

&ldo;朕已命羅風徹查此事，必定給你一個交待。&rdo;

&ldo;不要交待，是一命抵一命。&rdo;

江訣盯著他深望，末了起身，垂眸低聲勸：&ldo;小然，朕說過會給你一個交待，這是早晚的事。&rdo;

李然迎上他的視線，冷笑。

江訣見他這樣的反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盯著他望了許久，終是走近一步，輕聲問：&ldo;那晚朕有沒有‐‐&rdo;

&ldo;閉嘴！&rdo;

李然一伸手推開他數丈，江訣沉沉嘆了口氣，目中痛苦之色漸濃。

今夜宮中有一場盛宴，因江逸還沒有大好，李然並沒有出席。

二更時分，江雲從暗處潛出來，單膝跪地一臉肅然地稟報：&ldo;殿下，有訊息了。&rdo;

李然眸中一緊：&ldo;是誰？&rdo;

&ldo;昌妃。&rdo;

&ldo;昌妃？&rdo;

有那麼片刻，李然幾乎沒能反應過來。江雲也不多說，只待他自己想明白。片刻後，李然才感嘆：&ldo;原來是她……&rdo;想了想，又問，&ldo;訊息可靠嗎？&rdo;

江雲鄭重地點了點頭。

李然眸底有怒火一層層湧上來，末了盡數凝成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江雲見他神色平靜，極其詭異，猶豫又猶豫，終是點頭。

永慧宮裡，燈火搖曳，一派祥和之態。蘇沫半倚在美人榻上，望著杯中美酒，秋水濃眸中全是笑意。

項欣素頗好笑地掃他一眼，問：&ldo;有什麼歡喜之事麼？&rdo;

蘇沫